第十八章 植城之行[第2页/共2页]

积雪溶解，导致门路并不好走，车轮几次堕入泥塘，幸亏阿初力大，每次都能将车推出。小红马还不能驾车，被加上辔头拴在车辕上，它性子野，常欺负驾车的牡马，除了我谁喝止也不听。食量又大，吃得比大马还多。

我笑吟吟问道：“义兄公事不忙么？如何这般得闲？”

“敢问兄台如何称呼？”

他并无贰言，点点头道：“即如此，就依贤弟。”

我换了便装，到街上走了一遭，明白些风景情面，趁便买了些药材补品，拿返来让奶娘给那人熬汤。

“义兄，”我打断他的话：“你的苦心我如何不懂？水袭多谢你，倒是不能从命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我又给他诊了诊脉，喂了一粒素撷丹，他的症状较着转轻，但还是昏睡不醒。奶娘熬了鸡汤给他喂下去，微微收回一层汗来，神采便不似昨日那般丢脸了。

“鄙人是客居，并无家人在此。”

“义兄听我一言，”我温言道：“水袭并非不爱势位繁华，过些日子也要去都城走一遭，看看可有甚么机遇可供晋身。但毫不能靠义兄举荐，说到底也要为义兄考虑。你现在手握兵权，连天子都要让你三分。可越是位高权重就越轻易为人妒忌，义兄立品朴重行动端方，那些宵小抓不到把柄，何如你不得。可一旦你保举我仕进，少不得就会有人进谗言说你结党营私。甚或诬告我些别的罪名，然后牵涉上你，都不是不成能的事。所谓最难倚靠是君恩，义兄不得不防。”

一起上到处可见出来乞食的流民。此时恰是青黄不接的时候，东持国也一样的“富人田连阡陌，贫者无立锥之地”，可见东持南增的治国之道都呈现了题目。

待到第四天早上，那人终究醒来，但一向将养了半个月才气下床，期间一向是奶娘照顾他，我只是每日凌晨畴昔给他诊一次脉。

他忙说：“直说就是，你我何用客气甚么。”

他听我如此说，非常打动：“贤弟，你小小年纪考虑事体竟然如此全面，到处为义兄着想，当真不枉你我结拜一场。”

次日刚过中午，孤舟白就来堆栈找我。

“恕我冒昧，不知金兄为何中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