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示好[第2页/共3页]

周慧帝叫住一个酒保：“卫康的脸是如何回事？”

周瑛华细心打量卫泽的面孔，固然红红白白，肿了半边，但模糊能够看出他五官清秀、眉骨精美，细看之下，和卫文帝、卫康都有几分类似。

周瑛华淡淡一笑，回身进屋，卫泽已经找到了，她的复仇之路，终究拉开序幕。

非论是在宫里的椒房殿，还是避暑山庄的凤泉阁，不管周慧帝多迟早返来，碧瑶夫人江玉贞每天都会守在门口驱逐他。玉贞怕黑，避暑山庄又格外清幽，一到夜里，四寂无声，没有他在一旁安抚，玉贞夜里必定会做恶梦。就算偶然候他在别的妃子那边担搁久了，凤泉阁也会一向点着灯笼，直到天明。

快意附到周瑛华耳边，悄声道：“公主，您忘了？是今早庄王和您说完话后，负气拿扇子打的。”

崔泠远在西宁国的永宁侯府，他如何会晓得卫泽的实在身份？

卫康转过脸，看到周慧帝，神采有些难堪。

不过当时她只把卫泽当作质子府上的一个平常家仆，压根没有留意过。

傅家是南吴国的望族，府上的蜜斯个个隽誉远扬，嫡出蜜斯身边的丫环，想必也有几分姿色。卫文帝为人风骚，当年流连在秦淮河边时，曾和傅家蜜斯有一段巫山*之情，偶尔之下临幸傅家蜜斯身边的仙颜丫环，并不出奇。

阮公公取来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双凤斑纹小瓷盒，站在门边，等周瑛华发话。

阮公公立即会心，直接把全部小瓷盒递给卫泽，“给，这是活血化瘀的，隔一个时候抹一次。记得饭食要平淡些，咸的、辣的都不能多吃。”

卫泽捂着半边脸颊，怯怯地看着周瑛华。

卫泽接过瓷盒，谨慎翼翼揣进怀里。

不过她不能过于暴躁，统统只能缓缓图之。孟家是连绵百年的王谢望族，根深蒂固，崔泠是势头正猛的西宁新贵，手揽重权，哪一个都不是好啃的骨头。她只要一个南吴国公主的名号，一无实权，二无人脉，三无财力，四无策画，想要为薛家报仇，先得拉拢好卫泽。

凤泉阁的宫女赶紧几步跟上，一边往里走，一边将傅皇后拿螃蟹暗讽碧瑶夫人，还劈面给育碧公主尴尬的事一一说了。

“……”

曹平赶紧堆起一脸笑：“多谢公主赐药。”

酒保游移了半会子，吞吞吐吐道：“回陛下，是、是公主打的。”

唯有玉贞把他视作一个浅显人，一个浅显的丈夫，一个慈爱的父亲。

回想起来，周瑛华实在早就见过卫泽了，从宝禅寺回京、和育碧公主的马车相撞的那天，她乃至还和这个小男奴说过话。

宫女们面面相觑，跪在地上，不敢答话。

“有、有、有，老奴这就去拿。”

他只会被权势和繁华腐蚀淹没，纵情吃苦，一味耽于享用当中。

而在此时的周瑛华看来，卫泽恰是她能够拉拢操纵，以便将来抨击孟氏一族和崔家的完美人选。

周瑛华回想起坐船前的景象，头皮一紧：西宁国的将来天子，被人打得鼻青脸肿，而挨打的泉源竟然是她！

并且他当了十多年的主子，不但大字不识一个，完整没有管理国度的学问才气，还被当作劣等奴婢养大，早就风俗服从主子们的号令，奴颜婢膝，涓滴没有自负可言。一个受惯吵架的家奴，没有野心，没有抱负，软弱可欺，唯唯诺诺，就算身份俄然产生窜改，也不能一下子就摆脱掉自小养成的寒微顺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