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一墙之隔的仇人[第2页/共2页]

“我哪有偷？我摘的是我们府里的枣子！”一道处在变声期的少年声音传来，像公鸡似的刺耳。

小荷义愤填膺，“甚么你们府里？这棵枣树明显是我们府里的！”

周嬷嬷没有坦白，将今晚所产生的事情，一五一十地禀告给江氏。

“你…你不讲理！”小荷快被他气哭了。

第二天大朝晨，石榴院。

“就不讲理如何啦？有本领你来打我啊！噜噜噜…。”少年似冲她做了几个鬼脸。

紧接着画面一转，珠珠的外祖母、母亲，已归天的林老夫人和前安康伯夫人，含泪控告她，为何没有好好照顾珠珠。

“春桃，你先下去吧，今晚夫人由我来服侍。”

如果平时听了，陆心颜定会抚额感喟，这小丫头把她当甚么了，穷凶暴极的地痞打手？

那香气似兰非兰，非常好闻，偶尔不知哪来的一点点轻风，那轻烟便飘向海棠色纱帐里。

本来右手里拿着的葵扇，不知何时已经掉到地上。

“明儿个一早，你亲身去将李大夫请到府中，就说寿宴人多喧闹，防老夫人有个万一。”

海棠院。

“你个小贼，为甚么偷我们府里的枣子？”小荷肝火冲冲的声音，从内里传出去，惊醒了睡梦中的陆心颜。

梦里珠珠临死前的惨叫声，另有野狼噬咬撕扯时的咔咔声，一向在她耳边回放。

――

她的手紧紧抓着身上薄弱的锦被，衰老的手背青筋直暴，似被陷在某种恶梦里。

那声音冷冷酷淡无波无澜，似天山白雪化成的泉水，听者无不沁凉入骨。

“是，夫人。”

“珠珠，珠珠…”封氏想张嘴唤人，声音却卡在喉咙里。

“小猴子，返来。”

“不消担忧，我早就布好后招。”

不过半盏茶工夫，院子里响起纷沓的脚步声，看来是周嬷嬷返来了。

她梦见从庄子上返来的珠珠，在离都城二十里开外的处所，碰到一群野狼。

院外檐下挂着两盏大红宫灯，透过窗上的茜色薄纱照出来，屋里模糊可见一点微小的红光，在这沉寂夜里，显出两分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