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重机枪[第1页/共3页]
陈子锟心中一凛,老王头比他还灵敏,已经认识到了大战期近。
炊事班……陈子锟大为绝望,赵玉峰却乐开了花:“小子,俺们师长可从不夸人的,从明天起,你就正式吃粮从戎了。”
王德贵道:“那谁晓得,咱从戎的尽管听长官的号令,让打谁就打谁,运筹帷幄,那是师长和参谋长的事儿。”
陈子锟道:“打完仗不就回家娶媳妇了么?”
这架重机枪是第三师的弟兄们省吃俭用攒钱买的英国货,代价贵的吓死人,如果装不起来如何向大帅交代,机枪连的连长排长们也都上了阵,捣鼓了半天还是没研讨出这玩意如何回事,一个个急的满头是汗。
如此看来,第三师持续南下的能够性几近为零,不尊北京号令,军饷必定要被卡脖子,吴佩孚手底下一师四旅三万人枪,又岂是一个小小的衡阳扶养的起的,以是,不向南,便是向北。
直到早晨,这帮桂系军官才走,吴佩孚亲身将他们送到营门口,态度亲热如同友军普通,陈子锟看在眼里,心中策画起来,桂军和湘军将领一起到吴佩孚的师部来做客,两边如此密切,或许达成了某种和谈。
射击练习直到七天后才停止,此前全数都是行列练习,用老王的话说,行军兵戈最重规律,只要练过步操的兵士才是真正的兵士,要不然和匪贼没啥辨别。
陈子锟麻溜的跑出伙房,来到师部分口一看,十几个穿马靴的友军军官正和第三师的长官们相互还礼呢,再细心一看,心中巨震,来者之一竟然是本身的恩公,桂军大将谭浩明,另有几个湖南口音的将军,大抵就是所谓的湘军那边的人了。
“陈大个子,睡不着想啥呢,莫不是想媳妇了?”王德贵在中间问道。
从这天起,陈子锟正式成为北洋陆军第三师的一名伙头军,参军的日子和他设想的截然分歧,固然第三师号称常胜军,兵士练习艰苦,但没炊事班甚么事,他的任务和之前一样,仍然是每天扫地洒水淘米摘菜做饭,外带帮马夫老李刷马喂料,独一的窜改是穿上了戎服,住进了营房。
陈子锟道:“那桂军到我们这儿来干甚么?”
陈子锟嘿嘿一笑:“老王,我没媳妇,您老呢?”
陈子锟道:“这枪不就是烧火棍么,仇敌来了咋办?”
王德贵道:“就是广西兵,各省的兵马,最强的当然是咱北洋第三师,然后往下排就能排得上桂军了,这帮货都是匪贼出身,兵戈不要命,得亏打头阵的是咱第三师,如果换了张敬尧的兵,早败八百回了。”
王德贵道:“我操,是广西猴来了。”
第七天,炊事班和保镳营一起上了靶场,军需处的兵抬来几口大木箱子,上面鲜明印着“广东兵工厂”的字样,箱子里尽是一个个油纸包,拆开来是黄橙橙的七九口径枪弹。
陈子锟犯了难,碰到谭浩明多难堪了,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,幸亏到了食堂门口,就有师部的勤务兵把盘子接畴昔了。
陈子锟另一只藏在背后的手中,捏着一张踩满鞋印的英文利用申明书
这天中午,陈子锟正系着围裙在伙房摘菜,俄然赵军需提着两只鸡两条鱼一块肉出去道:“老王,明天开小灶,师长要宴客。”
连续五枪,远处报靶的兵举起了小红旗摇了摇,表示全数落靶。
虎帐里的氛围也严峻起来,连炊事班都发了枪,陈子锟领到了一支老掉牙的汉阳造老套筒,枪管上的发蓝都掉光了,班驳不堪的金属件和渗入了汗油和污垢的木制枪托暗淡无光,陈子锟拉开枪机看了看,竟然满是铁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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