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握手言和[第2页/共3页]

战后不久，段海祥派人送来一封亲笔信过来，另附金条十二根，信中称陈子锟为老弟，并说那十二门格鲁森快炮是督军大人的命根子，千万丧失不得，请护军使看在老哥哥面子上，恰当照顾一下。

“哦，此话怎讲？”段海祥眉头一皱。

“小陈，我一万四千人马输在你一个旅手里，我不平啊。”段海祥道。

“二呢？”

江北烟土制成大小适中的方块形状，内里裹上一层烟叶，然后以油纸包装之，包装上仿照云土的设想印上林则徐的头像，上面有拱形飘带，印着江北烟土的中英文标识，另有请君咀嚼、飘飘欲仙等告白语。

段海祥如有所思的点点头，陈子锟说的很有事理，省军从上到下都犯了轻敌的弊端。

此时段海祥俄然有霸王乌江自刎的穷途末路之感，他蓦地拿脱手枪顶着本身的太阳穴就要搂火，几个马弁副官仓猝一拥而上夺动手枪，痛哭流涕道：“师长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。”

陈子锟淡然一笑：“不是我筹办如何办，是段师长您筹办如何办，你年纪比我大，军衔比我高，我得听您的号召啊，你说打我就打，您说不打我就不打。”

鸦片成熟了，五彩缤纷的罂粟花谢了以后，结成一个个茶青色椭圆形的果实，龙五徒弟带着一帮农夫下田，用专门打造的三角小刀刺开果实，收刮破口里流出来的黏稠的乳汁一样的浆液。

说是单刀赴会，实在还是带了十几个护兵的，一行人低头沮丧来到江北军中，本觉得会遭到挖苦挖苦，哪晓得倒是美意的接待。

陈子锟嘻嘻一笑：“段师长是聪明人，来人啊，把那二位带上来。”

这话有点意义，段海祥深思一会，豁然开畅，道：“此次军事练习非常胜利，第二师和第七混成旅合作镇静，只是练习期间损毁了一些火炮枪械。”

鸦片炼制厂就建在田间地头，龙徒弟亲身熬制鸦片，用那些乳红色的浆液在铁锅里沸腾，披收回一股股幽幽的香气，满盈在乡间，传闻闻到这香气的人都健忘了苦衷，飘飘欲仙。

孙桂枝孤身前来投奔，陈子锟始终以礼相待，时候久了这个老狐狸才放下心来，明白陈子锟是个重情重义的豪杰子，这才把残部引见给他，陈子锟也是个利落人，每日好吃好喝号召着他们，却不让他们干活着力，抱犊崮的豪杰都快憋出内火来。

第一批货色，一千斤包装精彩的江北土装上了货船，在陈子锟的亲身押送下运往千里以外的上海滩。

炮声隆隆，十二门格鲁森过山炮都落到了第七旅手中，这会儿反被拿来轰击省军，炮弹吼怒而至，在江里炸起高高的水柱，这是在警告射击，意义是你有船也逃不掉。

和解达成，两边握手言和，这场持续两日的交兵就此结束，两边心照不宣，都不对外鼓吹战事，省军丧失的东西辎重就都留在了江北，陈子锟将俘虏全数斥逐。

段海祥鸦片瘾早就犯了，百爪挠心般难受，此时也不客气，接过烟枪叭叭抽了几口，缓过神来，表情也好了很多。

“小陈，事到现在，你筹办如何办？”段海祥道。

“罢了，我们第二师都如许了，还能坏到那里去。”段海祥力排众议，还是决订单刀赴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