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打次长的耳光[第1页/共3页]
阎肃叹道:“张作霖胡匪出身,我的这些东西在他那边没有市场的,至于南边……谁又熟谙我呢,还不如在陆军部老诚恳实吃皇粮呢。”
顺着马靴往上看,是马裤、礼服,然后是一张蒙着白布的面孔,只暴露一双炯炯的眼睛。
至于内阁总理张绍曾,此君暮年做过绥远将军,倒也有些政绩,资格也够,可惜不是直系的人,并且一向和广州的孙文眉来眼去,曹锟和吴佩孚早就看他不扎眼了,仲春份的时候因为通过了以金法郎赔付庚子赔款的要求而名声大降,一度内阁总辞职,五份份的时候内阁已经瘫痪,崩塌只是时候题目。
病院还没上班,院子里静悄悄的,陈子锟沿着空荡荡的走廊来到病房门口,搭眼一看,床边背对着本身坐着一个苗条的身影,床上躺着的恰是梁思成。
阎啸安大笑,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擦拭着,悠悠道:“此番回京,如果要打金次长的耳光的话,无妨抽的狠一些。”
路上行人垂垂多了起来,夙起的报童在街上飞奔,嘴里大喊道:“号外号外,张内阁总辞职!”
“唉,你有所不知,我被划为徐树铮一党,能保住饭碗就不错了。”阎肃点头叹道。
一起说谈笑笑,抽烟喝酒,累了另有甲等车厢的卧铺能够歇息,到了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拂晓了,陈子锟说筹算去病院看看梁思成的伤势,阎肃当即表示同意。
陈子锟道:“我到陆军部也有三个月了,如何从未见过啸安兄?”
中校道:“是啊,抽惯了日本烟,改不过来了,我从保定讲武堂毕业后,留学日本,进的是陆军士官黉舍,不过到现在才混了其中校,想想真是可叹。”
那人也不答话,上前揪住金次长的衣领,葵扇大的巴掌劈脸就打了过来。
既然黎元洪和张绍曾都要垮台,那金永炎的次长位子也坐不了几天了,以是陈子锟尽能够抽他的脸,一点也不消顾忌甚么。
“肇事者那边如何说?”陈子锟又问道。
而陆军次长金永炎,就在这个忙得要死的当口上给大总统添乱,先是撞伤了梁启超的至公子,弄到黎元洪亲身出面报歉,然后又小题大做,公报私仇,把个响铛铛的大豪杰陈子锟抓回北京,这不是不利催的么。
陈子锟仓猝掏了一个大子儿买张报纸,头版上鲜明是张绍曾辞职的消息,临城劫案的停顿只能屈居二版了,不过内容充足劲爆,撰稿人说话极其狠恶,痛骂陆军次长金永炎嫉贤妒能,公报私仇,建议夺职此人。
“还不是拜你所赐,我们陆军部的军法科可不比京畿司令部的法律队,哪有甚么精兵强将,总不能让科长带队吧,以是就轮到我出这趟苦差了。”阎肃擦着洋火,先帮陈子锟点上烟,本身才点起来。
“哦?”陈子锟做出很感兴趣的模样,究竟上他也确切不清楚当今政局。
陈子锟用缠着纱布的手捧着一支烟在鼻子下嗅嗅,问道:“你是日本士官黉舍毕业的?”
阎肃阐发的头头是道,陈子锟不由佩服万分:“啸安兄如此高才,又是日本陆军士官黉舍的高材生,为何屈居于陆军部做其中校科员?”
陈子锟摇摆着酒杯笑道:“哦,此话怎讲?”
林徽因秀眉一蹙,道:“金次长仗势欺人,思成出院以来,连一次都没来过,若不是梁伯母亲身到总统府去找大总统讲理,或许他连伤药费都不会赔付呢。”
“金次长是大总统的幕僚出身,有黎幕四凶之称,实在他也就是当个幕僚的程度,气度局促,睚眦必报,成不了大气的,何况……”说着,阎肃看看四周,餐车里人很少,只要几个洋人在远处喝咖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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