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山外[第2页/共4页]

“读过！弦高犒秦师而存郑，仅用的十二头牛和两张牛皮。”阿顺俄然体味，“那现在却还能似这般等闲屈人之师吗？”

“好久没返来，怕是田里的杂草比稻子还高了。”阿农对着阿瑶打趣。

“本日如何浩源那么久不见到来？”阿顺向门外望去，只见四下无人，空旷极了。

“阿顺，不是为师恐吓你。你须得记着，若你留在安德，我教你统统都是徒劳，毫无用处。”张育德俄然严厉起来。

着力才有谷满仓哟，咦哟喂。”

二人趁着日头不晒，抓紧向靖西行去了。

“笨伯，糍粑是糯米粉做的。”

“浩源说对了。若不是在京中犯了甚么事，如何会贬谪到这边来。我朝太祖立训不杀士人，贬到八桂便是相称于斩首的科罚了。”

“阿姐也真是，如何不请几个帮工来这边帮手，非要甚么都亲身下地。”阿瑶不解。

“阿顺聪明。桂西的山区是反对西南诸国的樊篱，过了这片崇山峻岭一向向东遍是平原阔野，一起平坦骏马奔驰不日便可达到广府。”

“等智先讨老婆了，你就多一个帮手了，再生下娃儿，你就在家带孙子就好了。”阿瑶打趣。

“从帝京贬谪到岳阳的已是极大的惩戒了，再往南便是发配犯人普通了。”张育德笑道。

“阿顺，若交趾国大将雄师压境，在桂西烧杀劫掠，夺我州县，你说他是善是恶？”

农夫天亮要干活哟，咦哟喂。”

“另有甚么不明？”

“阿顺如果喜好雪，将来必然会有机遇看到。”

“先生说得不对，那如果把士人废成布衣，再砍头，岂不是比发配要惨？”浩源边笑边抵赖。

阿顺侧脸看了看浩源满脸的等候，仿佛也闻到了浓浓的饭香。

“师父，往西便又是甚么环境？”阿顺问。

“怕是师父家中与大理国有甚么过节。”

第十六章

“便是烟波浩渺的大泽洞庭湖？”阿顺惊呼。

“有何非常？不便是在路上说谈笑笑，还与行脚的相互闲谈。”昌发直言。

“或许吧。又或者先生得回德保一趟，取些家什过来。”浩源右手搭着阿顺的肩膀，望向门外的远山。

“怕甚么！交趾那群软蛋来一号我杀一号！”昌发精力实足。

“到了邕州府还要再向东行，约莫要五百余里吧。”张育德捻须浅笑。

“我倒是坐井观天久了，山内里甚么环境我都不知。”浩源嬉笑着，“我最远去过便是东兰的外婆故乡，还是年纪甚小的时候阿妈抱着我去了。独一另有些影象的便是节庆的时候同智先哥到靖西去采买年菜，那倒也是两年前的事了。”

“为何如此问？”张育德不解。

“智先说的那里话，我们去那里不要走这条山路。烦了还能飞出去不成。”昌发背着阿瑶给他筹办的布包，内里备着些干粮。

“村中进了新的稻种，此事越要保密越好，怎能随便让别人晓得。”阿农扛着锄头，大步走在前。

“出了西北便是云贵高原，就到了大理国了。”张育德提到悲伤处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

“这边有甚么不好，他们想来还不让他们来咧。”浩源心中老迈不欢畅。

“哟，人家但是交趾国丞相的令媛，我那里敢让她下地哟。”

“出了桂湘古道，便到了湖南。在往北行，绕过衡山，便是广漠的洞庭湖。”

“向北五百余里便是柳州府，柳州府是八桂最大的商埠，虽不比邕州阵势平坦，但胜在地处交通冲要，环城有大江流经，沿江来回广府也是便利。再往北些便是桂林府。桂林府是八桂最陈腐的城池，掌着中原出入八桂的冲要。那边四周崇山环绕，却唯有桂林一条道通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