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 青火焚城[第2页/共3页]

“接住！”楚瑶将铜镜掷向林琛。镜面在空中翻转，映出保险库内部的骇人气象：一具穿戴唐装的干尸端坐金椅，心口插着半截青铜剑，剑柄处嵌着夏九璃的灵魂碎片——块泛着青光的玉玦。干尸的胸腔内爬满铜钱椒根系，根系末端连接着地脉裂缝，正将煞气泵入每一具僵尸的躯体。

诸葛青被楚瑶搀扶着，右眼洞穴里钻出的铜钱椒幼苗已长到拇指长，叶片边沿泛着符咒般的金纹。他摸索着取出浸血的罗盘，盘面裂纹中排泄混着脑浆的血水。沙哑的笑声从喉头挤出，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：“老子算过了......进那栋楼，九死平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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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九璃半跪在污水横流的街角，碳化的右臂断面熟出骨刺，像一截被雷劈焦的树杈。尸蜡耗尽后，她的皮肤龟裂成蛛网状，黑血从裂缝排泄，在衣衿凝成青铜色的痂。听到“保险库”三字，她俄然昂首，瞳孔缩成猩红的竖线，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钻土：“那边有我的......灵魂碎片。”她的声音像是从千年棺椁中传出，带着殉葬时的反响。

仿佛回应他的话语，银行大楼的防弹玻璃轰然炸裂。数十具嵌着山神泪的石妖破窗而出，落地时震得柏油路面皲裂如龟甲。它们的胸腔内跳动着铜钱椒核心，折射出的红光将街道染成血池。石妖的枢纽处嵌满青铜币，每一步都留下深坑，坑底敏捷滋长出铜钱椒藤蔓，叶片边沿锋利如刀，分裂氛围时收回货币相击的脆响。

废墟深处，守墓人的笑声随夜风飘零。地脉裂缝中，半块染血的王妃玉佩正缓缓沉入煞气深渊。玉佩大要，夏九璃被贯穿胸膛的残影垂垂淡去，取而代之的是王妃闭合千年的双目——正在缓缓展开。

夏九璃的骨刺贯穿幻影手腕。她借着冲力与林琛一同跌进保险库，碳化的残躯撞碎唐装干尸。玉玦落入掌心的刹时，她的皮肤竟长久规复光芒，白发如银瀑垂落腰际。影象如潮流涌入——王妃被钉入棺椁时，青铜剑刺入心脏的剧痛，守墓人在棺盖上刻下“绝地天通”时的奸笑。“本来这缕魂......”她抚摩着玉玦上剑痕的裂口，“藏着我被剜心时的影象。”

守墓人的枯骨从地脉裂缝探出，贯穿她的胸膛。黑血喷溅在玉玦碎片上，竟燃起青色的火苗。林琛的嘶吼被塌方声淹没，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夏九璃在烈焰中转头——阿谁笑与千年前王妃被钉入棺椁时的神情，一模一样。碎裂的玉玦中飘出一缕青烟，没入他左眼的金纹，灼烧感让他几近昏迷。

“不能直攻！”夏九璃化作白影掠至石妖头顶，骨刺刺入山神泪结晶。黑血顺着晶体纹路腐蚀，石妖收回岩石崩裂般的哀嚎，挥掌将她拍退路边商店。货架坍塌的轰鸣中，她的笑声混着玻璃碎裂声传来：“痛快......比殉葬那日痛快多了！”橱窗里破裂的塑料模特倒映出她癫狂的面庞——龟裂的皮肤下，王妃的残影在血瞳中一闪而逝。

林琛的青火攀上铜镜，竟在实际与镜面之间烧出通道。他纵身跃入火门的顷刻，守墓人的幻影从尸潮中闪现，枯骨手掌抓向他的脚踝：“灶君的火种......该熄了。”

玉玦在夏九璃手中化作青光，汇入她心口的尸斑。银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