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钱姨娘拾尾[第3页/共4页]

姚姒一笑，遂和孙嬷嬷私语一番，听得孙嬷嬷是五体投地。

姚蒋氏半躺在榻上，神采有些发黄，听得老大夫说她没病，她这内心也想着怕不是病，只怕是冲撞甚么了。

姚姒也欣喜姜氏不要悲伤，摆布有母女团聚的时候。

廖嬷嬷一听，还真是那么回事，只是她内心虽承认这主张好，可面上却摆出模棱两可的神采来。

屋外做粗活的丫头婆子们都开端有了动静，老太爷昨儿并未歇在正房，屋子里是秋月上夜，摆布时候还早，姚蒋氏叮咛秋月叫晚些时候再送热水来，她再眯瞪会子养养神。

姚姒抄了半日的往生经，红樱替她洗手净面，这才将怡然楼里的事说给她听。她明白这是姜氏脱手了，看这势头必定另有后招。她走到南窗下，窗外是桃红柳绿的蘼蘼□□，花团锦簇的大要，像极了那覆在人脸上光鲜的面具。

姚蒋氏眯着眼不由想是不是吃坏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。她一贯重视养身，这些年连个感冒咳嗽都很少。

孙嬷嬷劝她：“娡姐儿将事情闹得越大越是便宜我们行事，您和娡姐儿越是解不开这结，依着老太太的脾气，您心中不痛快，她越是要在您伤口上撒把盐才好。”

大太太和大奶奶守在床前，听得老大夫如许说，心想人上了年纪，吃着五谷杂粮哪能不生个小病的。大奶奶忙让人送大夫出去趁便抓药。

钱姨娘本是有些做戏的成分，哪知越说越叫真，内心那股子委曲直冒，是以这番话语倒也情真意切。

钱姨娘让廖嬷嬷坐了上席，廖嬷嬷略推了推也就罢了，钱姨娘执了壶给她斟酒，酒是金华酒，菜亦是上等席面的好菜，都投了廖嬷嬷的眼了。

就在这时外头一声惨叫，秋纹出去低声在秋月耳边咬了几耳朵，秋月神采一下子就变了。

秋纹朝秋月望了一眼，见姚蒋氏眼风扫来，忙谨慎翼翼的回道：“没，没甚么，是外头扫洒的小丫头夙起发明了一只巨大的老鼠死在我们正房前，小丫头们胆量小了些，是以吓得嚎了几嗓子，奴婢已经让邓婆子措置去了。

姚蒋氏身子不舒畅，心气就有些不顺，对着秋月喝道：“鬼鬼祟祟的做甚么，出了何事？”

她叮咛红樱和绿蕉道：“将我抄好的经籍都拿上，随我去我娘那边坐坐。”

到了午间，姚蒋氏吃了些安神的药睡下，廖嬷嬷摆布无事，她刚出了蕴福堂，就见钱姨娘身边的柳婆子笑盈盈的上前与她搭话，听得钱姨娘在屋子里摆了好酒在等她，她也不客气，随柳婆子就去了重芳斋。

姚蒋氏抱病了，大夫来瞧了半晌，又问昨儿晚间进了甚么吃食，用过哪些入口的别的东西，廖嬷嬷一一将姚蒋氏进的东西说出来，老大夫又探了姚蒋氏的脉，只道：“不是甚么大碍，怕是人上了年纪，消化有些不大好。今儿吃些平淡些的，我开付整肠的方剂吃吃便好。”

廖嬷嬷心道一个姨娘也能做得正房太太的主，可真是好大的口气。只是瞧钱姨娘这半个主子，也要在她面前也要小意阿谀，她便有些飘飘然起来。一口抿光了酒，又让钱姨娘给她斟上。

“现在我另有甚么不能忍得，只要娡姐儿能回到我身边，便是要割我的肉也成。”姜氏恨声道，孙嬷嬷深知姜氏是把姚蒋氏恨到了骨子里头。

姜氏是晓得小女儿为姜老爷抄往生经的事，她把经籍翻开瞧，上面笔迹娟秀工致，确切是小女儿的笔迹。瞧她这般用心，姜氏实在把女儿夸了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