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|首饰[第1页/共3页]

为人妾室，纵使夫家再显赫，也不过是任人随便发卖的玩物。

这天过后，赵燕娘再也没有呈现在她的面前，传闻是被临洲知府家的蜜斯请去做客，雉娘窝在屋中不出去，王大夫来看过一次，道她的伤势好得差未几，单身子还是有些弱，剩下就渐渐保养。

雉娘从镜子里定定地看着她，巩姨娘低下头去，“雉娘，她是嫡母，你是庶女，面上只能将她往好想，私底下多加防备，夫人不简朴，二女人反倒轻易对于很多，之前你不爱听姨娘说这些，姨娘…”

赵县令心下大慰，董氏虽不识字，为人粗鄙，但在品德大义上，倒是没有出错误。

雉娘微微暴露笑意，谨慎地将簪子放好。

“娘，要快，女儿忍不了。”

雉娘无声地安抚着巩姨娘，然后似是想起甚么，翻开金饰匣子，巩姨娘觉得她找金饰，也遴选起来。

巩姨娘接着道，“大少爷人好，常日里对我们从不摆神采，过几日，怕是会回府，雉娘是想大哥了吗？”

屋内寂静，赵县令喝口茶水，并不言语。

“妾身为人母，自是但愿后代们都好，凤娘权贵，燕娘，雉娘身为其妹，想来今后的造化也不会差，妾身想着将两个女儿都带去寺中，也求佛祖庇护她们，让她们将来也能事事顺利，姻缘完竣。”

巩姨娘见她喜好，叹口气，“也罢，那日就戴这支吧，幸许不会有人得知它是假的，戴着倒是能充脸面，这副银头面，姨娘给你收起来，今后当作嫁奁。”

巩姨娘似是感激涕零，不断点头。

董氏暗自骂一句燕娘，这死丫头，沉不住气，脸上倒是做出一个松口气的神采，“本来是这事？也是燕娘不会说话，前几日雉娘出事，燕娘跟妾身一起担忧，妾身忧心不已，多说了几句，怕此事传出去，无人敢聘雉娘为正室，燕娘忧心mm，爱妹心切，想教诲mm，许是对着雉娘说话说得重，其心倒是好的，老爷，这姐妹之间，在娘家里不管如何闹得不镇静，等嫁人后，相互帮衬，交谊都不会减半分。”

“你都闻声了。”巩姨娘坐在塌边上，拉着她的手，“刚才夫人说过几日去天音寺进香，你也一起去，到时你的伤也好得差未几，出去见来世面也好，天音寺在阆山上，不远就是阆山书院，阆山学院是天下第二大书院，大少爷也在书院读书，临洲城的夫人蜜斯们都极爱去寺中上香。”

“这是如何了？谁敢给你气受？”

等她对劲地将物品全数过目，清算归类，喜滋滋地回到东屋，一进门便见女儿将丫头婆子都赶在内里，肝火冲六合发着脾气，地上散落着砸烂的瓷瓶碎片。

她说得朴拙，赵县令神采和缓下来，点头同意。

说着，眼中盈满泪水，却分外的果断，“姨娘毫不会让你步我的后尘，你是官家蜜斯，纵使不能高嫁，嫁给普通的富户人家做正室也是能够的。”

雉娘不答，从镜子里看着她，反手伸到前面，握住她的手，原主的生母固然看起来荏弱，倒是个至心疼女儿的。

镜子中的少女面色无波，雉娘安静地看着棱花镜中陌生的本身，昏黄的眼神中带着腐败，眉弯如远山，唇色如粉梅，十指纤白如玉，虽糊口得不尽人意，却未曾经历过人间的磨难。

幸亏她育有宗子，另有两个女儿。

赵县令听到脚步声，转头一看，见是董氏，脸冷下来，巩姨娘从凳子上站起，立在一边，低头垂泪。

“虽说是去寺庙，可寺庙当中常能遇见别的的当家夫人，打扮细心些，若真能入得夫人们的眼，对你来讲，也是功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