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二章[第1页/共3页]
血奴把各种闲话一汇总,总结出一个大抵的头绪。
“滚!”妖帝抓起酒坛信手掷往人堆。哗啦一声响,惊叫连连以后,桑寒从速命众妖姬噤声,一行人躬身垂首,退回修罗殿,在殿外走动的妖姬妖侍们则在刹时作鸟兽散。
妖帝举杯浅酌,血奴瞥见纸上写着,她昨晚用饭的时候犯了健忘的病,道是要给二毛取个名字叫大毛,把铁蛋子笑到了桌子底下。可见别人奉告她的不假,除了每月一大忘,常日她也有小忘,醒来好几天赋忘这一次,已算是好状况了。
一说当年妖帝带领魔界和蛇族挥兵仙界,一起所向披靡,正要拿下大罗天之际,着了凤皇和无极宫宫主晧睿仙师的黑默算计,被凤族珍宝炎之灵锢住先先本性,修为大损,事败身故。
如此甚好。
血奴心知这个男人多数便是狐族之首兼修罗殿大总管狐王桑寒。
血奴领命退下,回屋栓门。
见血奴在空位上练功,敞亮问她练得甚么,她也不瞒着。狐族功法虽多是邪术,入门这几样却于她并无坏处,白莲花也便由着她练。
琨瑶掳走欲奴是为给他老婆报仇雪耻。
“呵!”妖帝俄然收回一声感喟,收回目光,支着头侧身一卧,把白狐拢在他胸前。
一天不容二魔。峻厉不喜见妖帝风骚滥情,妖帝则不喜见峻厉仗着面貌天成抢他的桃花缘,二人水火难容,打打闹闹了几百年之久,还相互赠了一个骂名,一个叫傻鸟,一个叫贱人。
被丧魂钉折磨时候太久,峻厉的修为废了大半,在天上养到现在也没规复,再也不配称为战神。
这一入循环,便是妖帝陛下求而不得、因爱生恨的开端。
至于妖帝为何要干这类毫无底限的事,血奴在帝宫转悠了几圈,得出两个版本的启事。
见他阖上赤红如血的眼睛,仿佛已经假寐,血奴下了修罗殿。在帝宫转悠一圈,她闻声很多闲话。帝尊之怒让底下噤声,待他这么一睡,底下人都扎堆咬着耳朵说开了闲话。
不几个月后,妖帝趁着峻厉孕期多有不便把她从大罗天掳出来,先在她身上扎了三十六根丧魂钉,后在溟河黑水之畔的赤箭花丛中强上了她。
血奴打个哈欠道:“徒儿是被饿醒的,实在还想多睡一会儿。”
妖帝把那张纸举了半晌,血奴瞥见他本来就不好的神采变得更丢脸,仿佛有仇恨,也有气愤。
“为甚么,到现在你还受那小我的劫力滋扰!”嘴里吐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,那张纸在他指间化作飞灰,他用力摔了酒碗。
血奴窃喜,跟着屠不评学了半日,学会几种入门功法。
妖帝抚摩着白狐的头,朝血池那边了望着。
妖帝会有芥蒂,是因欲奴前几日还是血尊的时候被人掳走一日,其间被人奸了又奸,玩烂了,然后又被送了返来。妖帝是以很不爽,不但废了她血尊之名,改称为欲奴,还好几日都不睬会她。
装模作样坐了一会儿,听外屋响起鼾声,血奴扒着门一看,床上阿谁丑八怪睡相非常……呃……风丨骚,看来更丑了。
血奴暗自鄙弃一声,把怀里睡着的二毛搁进床下的篮子,免得它又来拆台。然后她捏诀脱魂,出门比及屠不评解缆,还是附在他冠上。
妖帝膝上的白狐随即惊醒,缩着耳朵现出惊骇。血奴被摔得身心俱震,头晕目炫的附到一片瓦上,定神以后见十几名妖姬妖侍自修罗殿中跑出,为首的是个比屠不评更加风骚超脱的男人。
修罗殿之高让她得以俯瞰血池,透过溟河黑水上翻滚的水气,她模糊能辩白出每一间屋子,乃至耸峙在哨塔上的那几个妖兵,她也能看出他们穿戴绿色的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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