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·清宁[第3页/共3页]

他没有看破她，她却看破他了。

“在。”

清宁宫还是是皇后的寓所，并不是冷宫，却因为帝后多年的对峙干系，而显得冷冷僻清，倒真的应了清净安宁的名字。

天子点点头：“明慧，我没有囚禁你，是你本身不肯意出来。我也没有变心，只是我还想要个孩子。我承诺你，这清宁宫，只要你能住，好不好？”

“我悲秋不可么？”窦明慧终究忍不住辩白。

“我就是猖獗了！你把我打入冷宫么？”窦明慧梗着脖子：“当初我求的向来不是皇后，我要你封的是万户侯，我要出入朝堂，与男人平起平坐，因为我担得起！”

落日落，悲怆的瑶筝声响起，满腔抱负化作深宫哀怨，一曲未尽，窦明慧寂然的将瑶筝一推，幽幽道：“纱窗日落渐傍晚，金屋无人见泪痕。呵，公然自古无情是帝王。”

他没有看到，窦明慧眼中的光芒并未曾燃烧，嘴边更是得偿所愿的笑容。

“慎儿当然是个好孩子，资质颖慧，少有人及，我爱极了她。可她毕竟……不是男儿身。”天子感喟道。

窦明慧本来饱满光滑的脸颊已经凸起下去，曾经灿若星斗的眸子也已经暗淡，她咳嗽两声，回绝了宫女送来的药。

第二日，李肃去而复返，且脸上怒容更胜昨夜。

李肃内心俄然生出一股惊骇。

“李肃，你一向都未曾体味我。你不会明白，于我而言，与其活成一只笼中鸟，还不如死了痛快。”

窦明慧另有甚么不明白的？忍不住调侃道：“起来吧，我又不会罚你。”

李肃的语气也淡淡的：“看你这里还亮着灯，就出去瞧瞧。明慧在看甚么？”

李翎问道：“以是师父，文惠皇后当初是用心将白绢让太祖天子找到，用心运营了身后事，实际上，她给昌寿的白绢另有其他，对不对？”

她比初见时更见清润斑斓，像是生晕的明珠，有了光阴的沉淀光彩愈发内敛。天子主动道：“这又是你新作的诗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