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4 当年僧无尽[第1页/共2页]

溪云与横刀都是一愣。

“你，”女尼愤然回身，“你这莽夫，他是有道高僧，当年为我指导迷津，你……他当年才十五岁。”

横刀见她隽秀的脸上尽是绝望之色，不由内心一颤，多么熟谙的模样，讷讷道：“碧，碧莲……”

横刀俄然道：“黑风寨已经被我一把火烧了。”

女尼摇点头，“不，是我本身要走的，我，我狠心将女儿留下，但愿她能化解你的戾气……”

横刀道：“当年几十个兄弟都希冀着我用饭，我如何能……”

“横刀，你开口！”女尼俄然厉声斥责，语音发颤，明显极其活力，“你，你，你竟然以为……”却俄然失落地“嗬”了一声，“是啊，你本来是善妒的人，当年，当年他还是个少年和尚啊，佛法修为却已经非常深厚。”她脸上暴露和顺的神情，仿佛想起了当年那人的模样。

横刀滞了一滞，没有出声。

“啊，不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风从窗外吹来，灯火摇摆，高大黑影微微一颤，俄然吸了口气，沉声道：“跟我走。”

女尼暴露欣喜笑容，“你已经改过了是吗？”回身朝菩萨跪了下去，喃喃道：“感激菩萨大慈大悲，感激菩萨大慈大悲。”

“真的是他！本来真的是他！跟我走。”

月光下一条高大的黑影扑出院中，乌云般游走飘零，闻声寻到佛堂，脚下悄无声气，如鬼怪幻影，看到那纤细的背影，俄然一下立定，恍若六合与工夫都不复存在，统统归为静止，怔怔地看着灯火微光中熟谙又陌生的女子。

女尼一颤，“无尽僧是有道高人，他杀你实在是帮你，令你来世少受些痛苦。”

拜了三拜，女尼站了起来，转过身来，面庞带着纯洁光芒，道：“横刀，你悔过了就好，你走吧，我心愿得偿，今后长伴青灯古佛之旁，再也不出泉净庵一步了。”

横刀浑身生硬，放脱了手，女尼扑到观音座前，泪流满面。

“你这么敢……”

女尼果断不移地说：“我不会跟你走的。”继而口气一软，“女儿，笑笑，笑笑她长大了吗？”

横大见是溪云，又惊又怒，“臭和尚，你如何在这里？好，你们这些和尚一个个都该死，我杀了你，令你此生少受些痛苦，来世你可不要再赶上我！”

女尼一颤，缓缓转过身来，“你，你说甚么？”

横刀痛苦道：“你为何要分开我？连女儿也不顾了，为甚么？”

“你……！”黑影闷哼一声，冷然道：“佛门清净地？好一个佛门清净地！那和尚在哪？”

“这里是佛门清净地，你本不该来，你要来便不能像之前那样凶神恶煞。”

横刀一窒，俄然神采一肃，“不要多说了，我即然找到了这里，就必然要带你走！”

溪云这时恍然明白，难怪初见女尼感觉眼熟，是与横笑笑有几分类似。他一时不知该不该听下去，这算家事吧，但又怕横刀凶恶逼迫女尼，终究还是留了下来。

女尼背过身去，双肩微颤，沉默了半晌，喟然道：“女儿，女儿出世后我便劝你放下屠刀，闭幕黑风盗，你，你可听我的？”

“还想骗我！当年，当年你跟他在房里……”

横刀眼睛俄然有些潮湿，一个强盗头子，在一个强盗窝里带大一个爱笑的女儿，也是含辛茹苦，也伴着很多欢乐，只感觉喉咙一干，缓缓道：“长……大了，像，跟你一样……斑斓。”

“我去杀了他，令他此生少受些痛苦，令他来生也受些苦。”

溪云听女尼惶乱惊叫，顾不得武功未复，与横刀是敌非友，当即突入佛堂，“横刀，停止！”公然看到横刀强拉着女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