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[第2页/共2页]

仍然是雪衣，剑却不再是金剑。

“或许是我来晚了。”不在乎白叟冷酷的态度，如同不在乎跪坐于地时被灰尘污脏的衣摆，秦霜语笑殷殷，“早，或者晚，谁能够鉴定呢？”

但，脚步踏实，左肩有力，身上剑意不过初成，未曾彻骨透心，与己身融为一体，举目流转间更带着不属于剑的旁道。

剑很轻，握在手中几近感受不到分量。

她既已经看过对方的无双，又如何不能让对方观赏一下她的霜华？

心中微微的绝望，语气更形降落而冰冷：“天下人蝇营狗苟，为名而来，为利而往，天下会与无双城相争，不过如此。”

五年之前，抱着最坏筹算，即便是赔上己身性命也无所谓，不管如何也要为师父扫清停滞。力不敷，能够用智来弥补，也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不择手腕，但想要站到绝顶，不能够依靠讹诈。

这才是真正的传奇！

它在说，他却听不见，它自成天下，仿佛与人间的统统并无干系……剑圣终究当真谛视面前的女子：“你没有效剑杀过人？”

是从那里来的脱缰马儿非命在此？

“即便无双城在老父面前灭亡，老夫亦不会相帮。雄霸遣你前来摸索老夫情意，不过是白跑一趟。你还能够再活五年，五年以后，天山受死。”

“和师父无关，只是我想来，就来了。”闻名不如见面，自剑中揣知的剑意又怎及亲见本人感受深切，剑圣看似心丧若死，衰朽有力，但这等摒除统统外物，将统统精气神都敛集到一点，一旦发作，能力可想而知。难怪他毫无沉沦地将无双剑赠出，只因他本身已经是一把无双宝剑。

无双城的独孤剑圣。

一片一望无边的荒地，触目所见，满目苦楚，无有花草树木，不见飞禽走兽，唯有一间粗陋藐小的石屋伶仃鹄立，在吼怒怒号的风中，石屋好像一个白叟，曾经固执斗争，从不言败，但终抵不过光阴，倦态横生。物肖仆人形，石屋的仆人是否也是一样如此？

秦霜哑然发笑，身材后倾。

他倦了心，弃了剑，隐居于此，再不问江湖，伴随他的只要苍茫六合、无边落寞……哪怕是无双城与天下会斗得如火如荼，节节败退，现任的无双城主独孤一方一再上门邀约，他亦只是隔门对言，不见一面。

十年之约，不过过半，这般早而来，应是因雄霸欲在近期图谋无双城，特来摸索本身的态度，如此旁骛的表情，即便在五年后，她就算是有着能让本身出剑的资格，但能成为本身不成预知的劲敌么？

剑气的牵引，让她不费甚么周折，就寻到了剑圣的寓所。这类剑与剑之间的感到，令她发觉到己身在剑道的进步。比之先前的苦苦摸索，到当今的终究上路，即便重伤初愈、不详梦兆，她的表情仍然处在一种奇妙的镇静当中。

剑圣木然接过霜华，他早已过了观人看面的境地，但仍然不自发为对方荏弱的表面、随便的姿势所棍骗，料错了对方的来意。

即便是面前端倪含笑，清丽卓绝的女子，在他不喜、不怒、不嗔、不笑，如同一潭无波死水，暮气沉沉的双眼中也泛不起涓滴波澜，只在看到她腰间佩剑时微微泛出一丝活力：“你来早了。”

公然是女子的意志力较为亏弱么？

五岁习剑，七岁有成，九岁一剑成名，十三岁自悟剑道，无敌天下……城无双，剑无双，人亦无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