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自戕[第3页/共3页]

除非…泰安倒抽一口寒气，一把揪住小太子脸侧的碎发：“当日，太傅是撞壁当场死的，还是延医问药以后死的？”

“以是，这给了我最后一次反击的机遇。”

泰安猛地睁大眼睛，小太子曾经说过，太傅四十岁上才得了这么一名嫡幼女，珍宝宠嬖如掌上明珠，就连血溅金銮大闹朝堂，也是不肯女儿嫁给一个逼/奸/乳母道貌岸然的人渣。

“对于裴氏来讲，这一条路几近无解。他们既然已经获咎了我，就只能将废太子一起走到黑。但是太傅身后，清流一党也并非铁板一块。父皇此时并无其他子嗣，冒然废太子也一定会获得统统纯臣的支撑。”小太子说。

“驸马不是我阿爹择定的！”泰安出声打断他，声音有些闷闷地，“是我本身要嫁的。”

“嗯？”小太子有些难堪地清清嗓子。泰安立即警省昂首，倒把小太子唬了一跳。

婚期已经昭告天下，定在来岁年后结婚。裴安素自请期下定以后，已停掉宫中宴请用心备嫁。

泰安胸有成竹气定神闲，又把水杯递到他口边：“放心吧，这是我趁内侍宫人睡着了，去她们房中找的。”

嗯，多少还算有点知己。

泰温馨静地听着，替他补全了这一句。

“如果当初李家推举我做皇太女，我不推让干脆安然认下，或许他们就没有借口宫变了呢？”她小声说出心底的不甘，半夜梦回曾多少次盘桓心底。

她仿佛…高了一点？

泰安睁大眼睛：“谁？”

同为女子，她太清楚裴安素此时能做的挑选了。

小太子却缓缓闭上眼睛，一副不肯多谈的模样：“我困了。”

打动和肝火交叉，小太子一时之间竟不知是何表情，好久以后才苦笑着说：“...你给我喝宫女的洗脸水？”

那砚滴鲤鱼形状，拇指大小，不知她交来回回高低多少次，才渐渐攒到这小半杯的温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