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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返来,女皇这几日惦记取她的驻颜丹,也许也记不起她的那桩婚事。周景夕心中悄悄呼了几声佛号,心道能躲一日是一日。
歌舞升平中,女皇举樽邀众卿共饮。
“……”周景辞闻言,视野重新调转了归去,复又若无其事地同身边的妯娌谈笑风生。
本来这句蔺卿喊的是这位。她稍稍平复几分,正思忖着,女皇的目光已经转了过来,含笑道,“阿满觉得如何?”
“……”心头突突直跳,像是慌乱到手都不知往哪放似的。五公主眸光微闪,下一瞬仓促移开了视野,一眼都不敢再往阿谁方向瞧。
周景夕点头,再点头,接连摇了五转头,副将这才收回筷子朝她靠近几分,压着声儿道,“是啊,你看看,这些女人甚么都不如你,但就是有本领让汉后代人都移不开眼,晓得为甚么吗?”
周景夕被嘴里的茶水抢了好几下,赶紧摆手,“算了,副将你能不能别这类神态,看得我内心瘆得慌……”
公主皱眉,抬起眸子往厅中一打量,只见丝竹之声中美髻如云,舞姬们翩翩起舞,流水香肩杨柳腰,纤细的手臂轻扭曼转,当着应了一句荏弱无骨。水袖偏飞间带出一阵淡淡暗香,翠荷织锦的袖缎一寸寸下移,暴露一双双害羞带怯的眼,眼波流转间万种风情。
副将揉着脑门儿喊疼,呲牙咧嘴道,“哎哎殿下轻点儿,部属这是人脑袋,不是木鱼!”待公主收回击,复又壮起胆量皱眉教诲,“我说殿下,你是个女人,别老把当爷们儿,你到底知不晓得甚么是和顺啊?”
他眸光蓦地幽黯几分,下腹一紧。
周景夕环顾周遭,来宾们几近业已到齐,看来只等陛下这个主婚人临驾了。
五公主仰脖子灌了一大盅热茶,仍旧难以浇灭心中的肝火。的确,三个外甥女都接踵嫁人,她这个做姨母的这吧春秋了还没结婚,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古怪。可这莫非是她的错吗?她十四岁就去了大漠的玉门关,整天不是在练兵就是在兵戈,哪儿来的工夫谈婚论嫁!
户部侍郎立鄙人头诺诺称是,恭谨道,“统统都筹办安妥了,只等陛下主婚。”
越想越感觉活力,她跺顿脚,不由咬着牙低声道,“嫁人嫁人,我在玉门关呆了五年,能嫁早就嫁了!还拿力大如牛,拔山倒海来嘲笑我!我如果没这身本领,玉门关早就让西戎人给踏平了!”
四目交代,她先是一愣,接着便以摧枯拉朽之势生硬如石。他的眼神盯着她,竟然有些直勾勾的意味,那对幽深的眸子里是炽热的,隔着老远都让她没法忽视。这类目光她很熟谙,近似野兽在等候伏击猎物,欲|望不加粉饰。
“女人味?”她蹙眉。
“以是我说结婚就是折腾人啊。”周景夕瘪嘴,眼瞧着美丽的小郡主同小郎君联袂坐在了边儿上,晓得这下典礼算是真的完了。剩下约莫另有合卺酒圆房甚么的,不过那都是人家小两口的事,她们这些来宾天然不比观瞻了。
边儿上的秦禄递上来一方巾栉,厂督接过来,慢条斯理地揩拭指上的筒戒。他谛视她的目光没有挪开过,眼瞧着她与魏副将吵得不成开交,副将不知说错了甚么话,被她恶狠狠地戳了戳脑门儿,再然后两人的目光便诡异地开端存眷厅中起舞的舞姬。
周穆怀嗯了一声,指尖悄悄点在太阳穴上似是在思考,半晌复道,“朕记得下月月朔是黄道谷旦,你这孩子的婚事也拖不得了,就那天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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