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挑选丫鬟[第1页/共3页]

“九蜜斯？”我思忖道：“不就是青茵姐姐么？怪不得她明天对我不冷不热的。”

母亲呷了一口茶，抬眼环顾四周，问七姨娘：“青茵那丫头呢，难不成本日又贪睡了？”

身后有人柔声道：“十一蜜斯天生丽质，超凡脱俗，如何打扮都都雅，九姐今后可有福分了。”声音婉若黄莺娇啼，珠落玉盘。

青茵低垂了眼，低声抽泣道：“女儿不敢了。”

昨日返来时已经暮色来临，并未赏识府里的景色。本日一出屋门，暗香楹动，全部院子里端得是花团锦簇。各种我叫不着名字的花，色采缤纷，顶珠含露，开得娇娇怯怯，分外妖娆。

青茵跪倒在地上，带了哭腔：“青茵真的知错了，愿听母亲教诲。”

“青茵，昨日的功课我白教了，是不是？”母亲面沉似水，带了一种莫名的威压。

夜里睡得极不平稳，在车上颠簸了几日，躺在床上竟也感受有点摆布摇摆，没有一点结壮感。天快亮的时候才迷含混糊有了睡意，轩儿便出去叫我起床，说是要去母亲院子里存候，第一天可千万不能早退了。

又一记闷响。

劈面有卖力洒扫的婆子走过来，轩儿聪明地住了嘴，只低声叮咛道：“蜜斯让她两分就好，但是也莫太软弱，她也是欺软怕硬的主。”

母亲神采俄然严厉起来，我转头，青茵正慌镇静张地从内里跑出去，进门时仿佛被门槛绊了一下，踉跄着扑出去。我仓猝伸手去扶，她已经本身稳住了身形，低声啐道：“假惺惺。”

正要见过十姨娘，门帘被丫环从里间撩开，母亲已经梳洗安妥，走了出来。

我响起青茵的话，心中一动，问轩儿：“这本来是谁的院子？”

母亲接过盒子，翻开盒盖，悄悄嗅了，赞道：“你父亲最爱品茶，你这也算投其所好了。”

“母亲不嫌弃粗陋便好，祖母和姐妹们的我稍晚点送畴昔。”

轩儿翻开我的衣柜，挑捡了半晌，才选了一件紫烟萝色长裙，红色金线绣睡莲的齐胸裙袄。转头问我：“蜜斯，你的金饰盒子呢？”

我暗里叹了口气，无法地说：“可我真的没有甚么金饰。喔，对了，徒弟送过我一枚白玉簪子，就在我随身的阿谁承担里。”

“蜜斯莫往内心去，”轩儿劝道：“九蜜斯的脾气很像七姨娘，自从青婠蜜斯做了候府的世子妃，她的鼻孔就是朝天的，大师都习觉得常了。”

母亲转头对玉凤招了招手，玉凤捧过来一个紫色锦锻匣子，唤我到近前：“府里姐妹们自从九岁后便都有月银。这些年里你固然不在府里，我也不能偏着你。这匣子里有些金银金饰，模样不是很时髦，但是贵在大气。别的有两千两银票，你拿着打赏下人，给本身添置些喜好的首金饰件。”

我倒是不置可否，看天气已经大亮，起家掸了掸衣服上的皱褶，“走吧。”

“知错了，知错了，我再也不敢早退了。”

我点头应下，便跟着世人一起辞职散了。九姨娘叮咛我得空务必去她院子里遴选些应心的珠钗，便跟从十姨娘一起谈笑着回了。

这时，玉凤已经取来了一把乌黑油亮的戒尺，递到母亲手里。

轩儿低头翻找了一会儿，“那我只能给蜜斯简朴盘一个胡蝶髻了，不然没有簪子牢固，到时候不谨慎散开就不好了。”

母亲将戒尺“啪”地一声扔到桌上，青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
提及情意，我才蓦地间想起，从轩儿手里接过一个木头盒子，恭恭敬敬地递给母亲：“云雾山没有甚么贵重东西，只要这初春茶，是女儿亲手采的叶尖茶，请城里最好的炒茶徒弟炒的，拿些给母亲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