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八 蚍蜉撼大树[第2页/共3页]

但她的眼神让形骸想起了缘会。

形骸拍了拍她的头，白雪儿擦去泪，抬头看着形骸，却见这活尸般的人向她暴露笑容。那笑容不伦不类，生硬奇特，但他无疑已极力了。

那两个幽灵赠送的烟雾渗入瀑布，瀑布停止，暴露另一洞口，洞中有些湿滑。嫦风等满心猎奇，又惊骇那神荼呈现在洞的另一端。

嫦楠点头道：“他们和凡人生娃娃，可那些凡人由衷崇拜他们，他们都是志愿的，我的娘亲也是。”

烛九“啊”地一声，颤声道：“断翼鹤诀！”

那烟雾缓缓变幻，形状和顺，仿佛向形骸指引前路。形骸更不断留，步入门内。

白雪儿、烛九齐声问道：“这门通往那里？”

形骸打断了她，道：“贤妹，我此去心中不能有半点邪念，有些话原不必说，说了徒增烦恼，只令心软罢了。”

嫦楠担忧她爹爹的安危，却只能顺着讨饭僧说话，她道：“神裔与觉醒者有何不一样？”

嫦风、白雪儿、烛九皆不由动容，道：“那可如何办？”

雪地闪着鬼火般的微光，到处都是死者，但却又并未全然死去。他们或伏在地上，或抱着石头，或被树木刺穿，或盘膝而坐，一个个皆丧失了生机，有力的等候着永久也不会到临的灭亡。这儿的风雪将统统封存在存亡交界的间隙，让人遭到永久的培植。

形骸跟着那讨饭僧走。

烛九张着嘴，睁大眼睛，心如刀割，不知该是进是退，更不知本身该如何是好。她眨了眨眼，形骸已融入漠漠的白霜中，再也看不见了。

形骸道：“该当是真正的雪界，魉妖身躯以内。神荼与陈若水就在那边。”

嫦风急道：“是啊，你此去唯有送命罢了。甘心我们统统人分开这山谷，也不能任由你犯险。”

形骸落在稀少的灌木丛中，灌木丛有如利刃，刺破了形骸的肌肤，形骸低呼一声，并不觉疼痛，一来他是活尸，肌肤麻痹，痛觉微小，二来此地酷寒，伤处被解冻，痛苦被寒意代替。

嫦楠急道：“但...大人，你毕竟理睬了我。”

形骸又道：“圣莲女皇身怀一乾坤宝贝，能够把持全天下的鸿钧逝水，且毫不放过任何妖邪。她若得知此地曾受妖界侵袭，定会动用那宝贝，将山谷细心‘洗濯’一遍，直至任何可疑之处荡然无存。”

形骸道：“若撤去迷雾，即使一时吓退神荼。但这山谷风水奇异，灵气人间罕见，便是上天诸神也会觊觎，而圣莲女皇更不会放过此地。”

嫦风见烛九销魂心碎的模样，拉住烛九的手，道：“侯爷恩公，烛九她也有很多话要对你说！”

嫦楠哭的浑身颤抖，但讨饭僧全不睬会她的情感，又道：“你留在此地，跟我学仙神之道，我会教你六合灵气运转之法，塑造天下之理。”

嫦风奇道：“恩公，为何不成？”

形骸心想：“他是神荼？是了，这是神荼本来的模样，他曾是创世神之一，而后出错成了妖魔。这是一万年前的幻影，这雪界靠近危难，他在回想旧事。”

嫦风走到那石亭中，点头道：“就是这儿了，我这就施法散去埋没山谷的幻影。”

......

白雪儿悄悄惊惧，想闭上眼不看，可脑中闪现出那紫花的气象，美得让她沉浸，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。她心想：“这就是侯爷说的断翼鹤诀么？它让无数报酬它如痴如狂，死命寻求，引发轩然大波，震惊全部天下。它...现在就在我面前，若我能学会了它，就能赛过魁京、圣莲女皇，乃至那神荼恶鬼，一举将姐姐救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