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六 黑白难说清[第2页/共3页]

一黑须老者大声道：“国师，你一味保他，可他闯下这弥天大祸，莫非毫无奖惩么？”

孟轻呓嘻嘻笑道：“我晓得，我清楚得很，本女人是世上最聪明的人，就算是母后，也休想永久胜我一筹。你猜的真准，我经历了与仙灵的那场大战，想通了最关头的诀窍！我晓得该如何成为鸿钧阵的仆人啦。”

形骸道：“星知大师弄错了么？”

形骸俄然想道：”莫非是鸿钧阵？你对鸿钧阵有了眉目？“

孟轻呓点头道：“母后命令，要你在此为使，我伶仃归去尚情有可原，若你一起伴随，未免有渎职之嫌。并且若母后仍在呢？她定会大发雷霆，何况我伶仃行事惯了，你不必担忧我。”

形骸不再强求，但仍不舍说道：“梦儿，祝你万事顺利。”

黑须老者挺起胸膛，道：“李耳，你一立这报酬王储，金鱼寨的一千将士全数遭受海难而死，而大内禁卫也死了一千人！这哪是甚么吉兆，恰是凶得不能再凶，恶得不能再恶。”

金眼神发展一步，找一处坐下，暴露通俗笑容，全不似先前呆头呆脑、懵懵懂懂，他道：“金眼神是个痴人，也是个滥好人，似他这般为人处世，法力就算再强一倍，如何能活得下去？每到大事临头，他便喝下这药物，唤我黑眼神出来。”

形骸诘责道：“为何那河谷中会有仙灵？”

黑眼神道：“殿下请讲。”

孟轻呓点头道：“我不能陪你在此，而必须尽快返回皇城。”

孟轻呓啐道：“我为此花了莫大心血，岂是小事？你给我用心一些！”

两人相拥吻别，孟轻呓乘龙而去，形骸则一起来到王宫议事内阁大厅。

黑眼神道：“当年金眼神与树海国豹女神尚未结仇，两人发觉到此地有仙灵，便找上门去，想将他们逐走，却被仙灵打得落花流水，几乎丧命。厥后，金眼神叫我措置此事，我带上那豹女神，与仙灵商谈，将那片河谷划给仙灵，仙灵也决不能出那河谷，与我们难堪。”

形骸道：“你莫非不知情？就在往王都东北两天路程，竟有很多仙灵占有，风险凡人，你身为一方神灵，竟不知这等大事？”

金眼神道：“等等！等等！”翻开一处橱柜，从最深处摸出一大盒，盒内尽是药瓶，他取出一瓶，抬头一口喝尽，随后身子发颤，点头晃脑，闭目很久，再展开眼时，双目一片乌黑，不复金黄，神采也变得凶险狡猾起来。

孟轻呓道：“但我得归去确认一番，免得空欢乐一场。”

黑眼神眼中暴露畏敬之色，点头道：“恰是，现在虽隔了七百多年，但彼时那漫天惊雷，屠灭仙灵的气象，我永久也不会忘。但真正的鸿钧阵远非如此，此阵变更风木水火土之气，雷暴、毒雾、大水、火警、地动，人间地貌也会是以重塑。”

李耳一挥袖袍，大声道：“甚么行事倒置？若非国主英勇绝伦，切身犯险，我们又如何能发觉四周这大隐患？若将来生出祸事，结果不堪假想。现在这一千懦夫性命，换来仙灵尽灭，在我看来，恰是国主洪福齐天，利国利民的吉兆！”

形骸道：“这多年来定有无数人死于仙灵之手，对么？”

形骸怕她遇险，忙道：“我陪你归去！”

黑眼神哈哈大笑，说道：“若不是我，金眼神要么早就被天庭捉走而正法；要么滥用法力造福尘寰，沦落为寒微无用的废料；世上哪有非黑即白之事？我们要造福一方，长治久安，便不能不消诡计手腕，如要事事光亮正大，连死都不知如何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