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回大巡抚访问恶棍小黄门贪索赃银[第1页/共3页]
你这媳妇,被他抢去,谅你此人,有多大的本领,能将这个瘟官告动了?这不是鸡蛋向石卵上碰么!我们劝你省一点力量,直当没有这个媳妇罢了。反正你儿子又没了,你这小儿子还小,即便你不顾这老命,又有那个问你?”狄公听了这话,心下已知大半,乃向前问道:“你这老头儿姓什名谁,何故如此短见,哭得如许如此短长?”中间一人说道:“你先生是个过路的客人,听你这口音,不是本地人氏,故无妨奉告你听听,谅你们听了,也是要呕气的。这县内有个富户人家,姓曾,名叫有才,虽是出身寒微,倒是很有门路”随低声问道:“你们想该闻声现在武后荒淫,把张昌宗做了散骑常侍,张易之做了司卫少卿。因他二人少年仙颜,承平公主荐入宫中,武后非常高兴,每日令他二人换衣傅粉,封作东宫,这武承嗣、武三思诸人,皆听他的批示,代他执鞭牵镫。现在只闻声称张易之为张五郎,张昌宗为张六郎,皆是承顺武后的意旨。是以文武大臣,恭维为王子天孙,还胜十倍。这个姓曾的乃是张家的三等丫头的儿子,不知如何,得了很多财帛,来这处所居住。加上这县官周卜成,又是张家的出身,故此首尾呼应,以故曾有才便目没法纪,常日兼并田产,掠取妇女,也说不尽的恶迹。这位白叟家姓郝名干庭,乃是本地良民,生有两个儿子,宗子名叫有霖,次子名叫有霁。这有霖于客岁七月间病故,留下那吴明川之女。
这郝吴氏虽是乡户人家,倒还申明大义,发愤在家,侍养翁姑,贫寒守节。谁知曾有才前日到东庄收租,走此颠末,见她有几分姿色,喝令耕户将她抢去,现在已两日。虽经他到县里喊冤,反说他在理诬栽,砌词控告。他晓得这县官同他一样,还欲去告府状。如果别人做出这犯警事来,即使他老而无能,我们这邻舍人家也要代他公禀申冤,无法此时世道朝纲,俱已大变,即便到府衙去告状,刻苦费钱,告了还是个不准,虽控了京控,有张昌宗在武前面前,一言之下,不管你的血海仇恨,也是无用。现在中宗太子尚且无辜的遭贬谪呢,何况这些百姓,天然受这班狐群狗党的祸害了。你客人虽是外路的人,当今时势,未有不知事理的。我们不能抨击此事,也只好劝他息事,落得过两天温馨日子,以终余年,免得再自寻苦吃。以是我们这合村的人,在此苦劝。”狄公听了此话,不由得忿气填胸,心下道:“国度无道,一至于此,民不聊生,小人在朝,君子失位。
你听这班人的言语,虽是纯民的口气,心中已是恨如切骨了。
朱利报酬狄公痛骂一顿,彼一时转不过脸来,不由恼羞成怒,乃道:“我道你是个现在的巡抚,掌管天下的平章,故尔与相见,谁知你目无国戚,信中雌黄,这黄门官,出不是为你而设,受你的批示的!你虽是个清正大员,出走不过我条门径,你有本领去见太后便了。”说着肝火冲冲,两袖一拂而起,转入后堂而去。狄公此时那里容得下去,大声痛骂了一番,乃即说道:“本部院因你这处所乃是皇家的定制,故尔前来,莫非有了你隔绝,我便不能入见太后么?明日本院在金殿上,定与你这个狗牲口辩个是非!”说毕,还是肝火不止,出是两袖一拂,冲冲出门而去,以便明日五鼓上朝见驾。
不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化。
第三十一回大巡抚拜候恶棍小黄门贪索赃银
相互见礼坐下,朱利人开言说道:“日前武后传旨,命大人特授这个河南巡抚,此乃不次之拔擢,特别之恩情。莫非大人托舍亲保奏么?”狄公一听,心下早已不悦,明知他是武三思的妻舅,用心问道:“足命令亲是谁,下官还求见知。”朱利人笑道:“本来大人是初供京职,故尔未知。本官虽当这个黄门差使,也添在国戚之列,武三思乃是本官的姐丈,在京大员,无人不知,照此看来,岂不是国戚么?大人是几时有信到京,请他为力?”狄公传闻,将神采一变,乃道:“下官乃是先皇的旧臣,由举明经授了昌平知县,固然官卑职小,只晓得尽忠效力,爱国为民,决不能同这一班误国的奸臣,欺君的贼子为伍。莫说手札贿赂,是下官切齿之恨,连与这类奸棍见了面,恨不能食其肉,寝其皮,治以国法,以报先皇于地府之下。至于升任启事,乃是圣上的恩情,岂你等这班小人所知!”朱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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