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9章 试探（上）[第1页/共3页]

“不急，再等等。”细封常有着这个年纪的人少有的慎重，闻言只是点头道：“等过了明天再对他们动手也不迟。孙千里，此人确切是小我才，若真是辽国细作就太可惜了……”话固然是这么说，他眼中已有杀意掩都掩不住了。

孙途他们是午后便已入住别院，倒是直到入更后才再次得见细封常，其脸上还带着多少不快，半晌后才暴露些笑容来：“本日出了点事以是有些怠慢二位了，还望不要见怪。”

孙途却暴露了一抹嘲笑：“皇甫兄，你觉着真会有辽人公开里与我联络吗？”

皇甫端天然明白他的招揽之意，但一时却又不好应下。他毕竟只是一个贩子，只想本本分分地赢利，实在不想冒险啊。

“如此就多谢公子操心了。”孙途再次称谢，细封常则把手一摆：“本日就不谈这些了，之前几日大师餐风露宿的也辛苦了，既然到了这里，就该好好享用才是。”说着，他便一鼓掌，当即就有下人流水般地将上好的酒菜一一端入厅来，固然一样多是肉食，但那色香味却远比兀剌海那边的要强上很多，只闻着香味就已叫人食指大动了。

“是啊，党项人是以地而崛起，可宋人却也是以更加宽裕了。如果当年宋军能够篡夺此河套之地，则不必再为缺马而头疼了，起码能与辽人公允一战。可现在呢……不但战马稀缺，并且还平白多了一个劲敌在侧，想想都感不值啊。”孙途说着，又慎重看向皇甫端：“皇甫兄你有着一身过人的养马相马的本领，这在辽国与夏国还算不得甚么，但如果去了大宋，便能起到高文用了。”

“恰是，不过上头写的甚么我却认不得，你来看看？”孙途说着将纸条递了畴昔。皇甫端接过只扫了一眼，神采就唰地一变：“这是辽国笔墨！上头的意义，是让你于彻夜半夜到东大街往北的第三处巷子内见面……这是，辽国细作想与你密会吗？”说到最后，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，因为此究竟在有些大了。

“把东西交上去当然能免除很多费事，但想让他们完整信我怕还不敷。”孙途却点头道：“本来我还犯愁该如何让他们进一步信赖我，再用我呢。现在机遇不就来了？”

“哼，还不是我那兄长在父亲面前挑衅是非。”细封常恨恨隧道：“本来我筹算在城里先为孙兄你谋个官职，可他却几次出言反对，说你是辽国汉人不敷以信，便让父亲都起了些狐疑，以是此事就只能暂行搁置了。”

“恐怕是有人想要摸索我的切当身份吧。”孙途嘴角一翘，当即就给出了答案。倘若他真是辽国密谍，这份东西还真有些用处，起码能让他半信半疑一阵。但他明显是大宋之人，那这份送到他手里的辽国密书就显得非常好笑了。

“你是说……这是细封常他们为了摸索你才让人做的？”皇甫端已经理顺了思路，有些不安地问道。见其点头，他又道：“那你何不从速将东西交给他们，如此便可取信于人了。”

孙途也没有多劝，只是和对方吃了几杯酒后，便会账分开，起码现在就算对方应下了他的聘请，也不成能将他带回大宋，还不如静等今后再说呢。

归正也是闲着无事，孙途就干脆拐进了一家小酒馆中，点了壶酒要了两碟子下酒菜，然后就以手指蘸酒在桌面上画了个几字，点着它道：“这便是流经吐蕃、夏国与大宋的大河了。”此时黄河还没有因为上游大量的水土流失而变黄变浊，以是还没有黄河之名。

“你是筹算……”

皇甫端有些惊奇地看看阿谁几字，又看看孙途，半晌后才点头：“本来大河竟是这般模样吗？这我还真就第一次晓得呢，想不到宋人眼界已如此开阔，当真让鄙人汗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