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劫持[第1页/共3页]
这话他说得极慢,哽咽不能语。承熹听着心疼得要命,眼泪扑簌簌落下,紧咬着嘴唇没敢说话,怕一出口就是哭音,只好胡乱点了两下头,算是同意。
江俨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一眼都舍不得分给别人。她也蕉萃得短长,跃动的烛光之下,眼角皲红仍能得见。
池中莲花未开,满池荷叶却已朝气勃勃。承熹怔怔看着水中皱起微波,锦鲤明闪闪的尾巴一晃而过。
观景阁就在不远之处临水而立,廊檐上的灯笼倒映在池水中,洒下碎光粼粼的点点班驳。先前两人那般好,多年遗憾都补了返来。这才畴昔一个月,竟已疏离至此。
她向来没做过这些事情,只因心细又心软,除了做得慢一些,也
承熹抿了唇沉默,眼眶却一点一点潮湿起来。好久后,微颤着唇问:“与我在一起,你有没有感觉委曲?”
裸着的上身精健健壮,如果以往瞧见,承熹定会错开眼,此时却生不出分毫旖旎心机,谨慎措置着他的伤势。
她语气中没有腻烦,却也毫不是羞赧,江俨听不出她的语气,不敢再强箍着她不放。沉沦地贴了一下,在她膝上蹭干了眼中潮湿,这才松开双臂。
江俨眸光微闪,当时心中没半点底气,不敢去见她,便想着伤好得慢一点,叫她瞧见的时候会心软一些,别赶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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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是跪着,却也不比坐在石凳上的她低,仰着头定定瞧她。
承熹在他床榻旁守了一夜,到了拂晓时分听丫环来报说皓儿该施针了,这才分开。只是当时江俨昏倒未醒,又如何晓得?
夜晚风大,血迹干透,伤口却黏在衣裳上。承熹怕弄疼他,拿软帕浸了温水一点点把他的中衣脱下。
可江俨低着头,没听到她承诺,双臂箍得愈紧,是不会箍疼她却也挣不脱的力道。
治外伤的金疮药不是粉末,而是膏药。指尖沾着药膏涂在伤口上,再用掌心的余温把那药一点点熔开。
本来他虽沉默寡言,可当时不是如许的。刚毅淡泊,叫人瞧着便觉慎重可靠。
江俨深深吸进一口气,悬着的心总算能落回实处。低头扫了一眼,胸口的伤口裂开了,血渗入纱布又透过前襟,连黑衣都濡湿一片。
江俨整小我都僵住,一时之间四肢百骸都似被重锤生生碾过,连起家的力量都没有。
承熹情不自禁在膝头那处摸了一下,方才的热泪此时触手微凉,掌心却仿佛被火撩了似的,缩回击,再不敢碰那处潮湿。
他想说:你不来看我,不跟我说话,我哪有表情养伤?也不想用药,恨不得伤一向不好。
江俨胸口只觉炽热,本来的委靡都被她一点点熨帖。她掌心有些凉,胸口紧绷的皮肤在她掌心下微微颤抖,承熹轻声说:“别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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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熹咬着唇肉悄悄吸口气,轻声问:“你伤养好了?”
视野黏在她身上不放,舍不得分给这夜景一眼。沉默好久,江俨轻声问:“公主,能不能……与我说说话?”
长乐宫中哪有这些?承熹拿起一只空竹细看,这空竹是拿薄亮的竹片制成的,上头刷了一层红漆,为防刺手,还细细刮去了边沿处的藐小毛刺。
可他甚么都说不出来,不想惹得她歉疚,更不想她难过。
此时公主问起,他哪敢说先前还想使苦肉计的,忙找了借口讳饰:“药太苦了。”
鼻尖忽的嗅到血气,她双手悄悄挣了挣,“你放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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