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全部拿下！[第2页/共2页]

他不晓得李乾已经把握了他派人刺探的证据，只感觉面前的迷雾越来越浓，阿谁曾经被他视为囊中之物的储君之位，仿佛正变得越来越悠远，而阿谁本该被他踩在脚下的兄长，却像一座逐步隆起的山岳，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“魏王府……手伸得够长的。”李乾淡淡开口，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
不出三日，常胜便带着五名被捆得像粽子一样、堵着嘴巴、满脸惊骇的探子，来到了李乾的书房。

他嘴上固然倔强，心中却升起一股激烈的不安。那些探子都是他经心遴选的妙手，不成能无缘无端同时失落。独一的解释，就是落入了对方手里。

苏家城南的庄园，外墙仿佛并未加固多少，只是巡查的仆人看着更精力了些。但只要卖力监督的魏王府探子晓得，那庄园核心的山林小道间，多了很多看似砍柴打猎的山民，目光锋利，行动间隐有章法，稍有风吹草动，便会警戒地望过来，让人不敢等闲靠近。庄园内更是传出些奇特的炊火气味和偶尔的闷响，共同着苏家成心偶然放出的“炼丹”、“仿造贡品”的流言，让暗中窥测的人更加摸不着脑筋。

常胜刹时明白了李乾的企图，心中对这位太子的畏敬又深了一层。不直接反击，而是将证据攥在手里，引而不发，这比直接掀桌子更让敌手难受。这等心机和哑忍，那里还是之前阿谁打动易怒的太子？

“拿下？”李泰眼神阴鸷，“李承乾他敢？他凭甚么？父皇还没说甚么，他倒先动起手来了？”

接下来的几日，长安城大要还是安静，公开里的行动却更加频繁。

长安城的热烈，从未像现在这般，一半是权贵们追逐别致烈酒与香氛的喧哗，另一半，则是暗潮涌动的窥测与猜忌。但不管外界如何风雨，都没法禁止一股金色的大水，正以一种近乎卤莽的体例，源源不竭地汇入东宫深处。

“留着。”李乾的指尖再次敲击起扶手，“这几颗棋子，将来或许有大用。现在嘛，就当是给我们那位好四弟提个醒。”他嘴角微扬，暴露一丝滑头，“让他晓得他的人丢了，却不晓得丢在哪儿，如何丢的，内心七上八下的，岂不更风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