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图穷匕见[第1页/共2页]
“就说这酒,”李承乾端起跟前的酒杯,悄悄晃了晃内里有些浑的酒液,“现在市道上的酒,大多是米酒、浊酒,喝着没啥味,后劲也小。”
“只是孤是太子,不好亲身了局去做这些买卖。”
“可仗打完了,总得让底下人吃饱穿暖,让老百姓过好日子不是?这桩桩件件,都得赋税顶着。”
用油做香皂?还香喷喷的?
雪一样白的糖?
“并且这几年四周用兵,花消太大,悠长下去,怕是……”
几次蒸煮?清澈如水,入口似火?
他依着端方,向李承乾行了大礼:“臣,苏亶,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苏亶感受本身这几十年的见地,明天全被颠覆了。
他稍作停顿,对着苏亶,语气里多了些别样的意味:“岳父大人,孤这几日躺着,瞎揣摩了几个‘奇技淫巧’。”
特别是他坐在那把没见过的轮椅上,操控起来挺溜,谈笑自如,一点颓废的模样都没有,反倒有种统统尽在把握的气度。
“玉儿贤惠淑德,苏家教诲有方,是孤……咳,是孤畴昔不晓得珍惜。”
这位年青的太子殿下,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仿佛刚才说的不是能震惊天下的财产秘方,只是闲谈了几句家常。
“另有盐!”李承乾的语气慎重了些,“现在的官盐,多数是粗盐,又苦又涩。”
“这些体例,孤内心都稀有。”
可听在苏亶耳朵里,不啻于一块块巨石砸进心湖,掀起滔天巨浪!
苏亶内心一下子亮堂了。
这……听都没听过!
苏亶心跳快了一拍。
“盐是国度的命根子,如果能改进造盐的体例,那但是利国利民,功在千秋的大事!”
李承乾让宫人端上茶点,跟苏亶聊了些家里的事,又问起苏亶在吏部当差的景象。
“孤倒是晓得个别例,能把这酒几次蒸煮,去了那些杂七杂八的,留下最精纯的部分,得一种清澈跟水似的,喝进嘴里却跟火烧一样,过后又回甘的‘烈酒’。”
“孤有体例,能弄出乌黑细致的精盐,不但味道好,耐久吃,对身子也有好处。”
“殿下……殿下说的这些,当真能成?”苏亶的声音里,带上了一点他本身都没发觉的颤抖。
几句客气话下来,屋里的氛围松快了很多。
“这酒如果弄出来,别说浅显老百姓,就是王公贵族,怕是都得抢着尝。这能值多少钱,岳父大民气里该稀有吧?”
“孤另有个别例,用油加上香料,做成一小块一小块的,沾水就起沫,沫还多,闻着又香的‘香皂’。”
“哦?不知殿下有何高见?”苏亶面上不动声色,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式。
他混迹宦海大半辈子,自认甚么没见过,却从没听过这么……这么精美,又藏着泼天繁华的点子!
他转头看向苏玉儿,话语里透出歉然:“说来忸捏,之前是孤太混账,萧瑟了玉儿,连带着也慢待了岳父大人。”
这确切是泼天的繁华,是苏家几辈子都遇不上的大机遇!
他说话做事,既有储君的架子,又不缺长辈的随和,这个度拿捏得让人舒畅。
“说不定……能给国库添点支出,也能让我们苏家,再上一层楼。”
苏亶的呼吸不知不觉粗重起来。
女儿脸上那幸运的神采骗不了人。
苏亶听着,内心有点发懵,抬眼看向李承乾。
“殿下现在身材好转,实是国度的大幸,臣也与有荣焉。”
眼瞧着话也说得差未几了,李承乾话头一转,像是随口问起:“岳父大人在吏部,可知现在国库每年的进项,比起前隋开皇年间,如何样?”
来了!
他话锋一转,语气变对劲味深长:“岳父大人在宦海多年,深谙运营门道,苏家又是关中大族,根底深厚,人脉也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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