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：圣明天子解臣忧 下[第1页/共3页]

“……微臣治家无方，不得已携犬子西征，亦有磨练其心志之意……移拔可汗险遁、忽都鲁逃窜，皆臣批示不当之故，非将士之罪也……臣思突骑施虽破，其心尚未归附，况忽都鲁在外，突骑施之事或仍有一二变数，若留移拔之女阿伊腾格娜在庭州，则可安抚突骑施余部，并召忽都鲁之回归也……大食海内狼籍，吵嘴两边攻斗正酣，此乃大唐威震河中之良机也……臣治家无方、批示不当，万死不敷赎其罪。臣不敢祈求陛下之宽宥，惟望臣之一二鄙意，能于君于国有所裨益……”

“启禀陛下！微臣感觉这份奏章多有不实之处，不成轻信！”阿史那旸当真浏览奏章后，安闲禀道：“所谓带季子出征，违背军纪，不过王都护苦于后院不睦的无法之举，同时也有历练季子之心，所谓的粉碎法纪实乃夸大之词！”

“王都护有二子一女，嫡宗子王珪乃正妻裴夫人所出，长女王绯乃侧室张氏所出，季子王霨乃侧室崔氏所出。据闻王都护颇心疼季子，为裴夫人所不喜，故王都护常将季子带在身边。贱内及犬子犬女常去王都护家宅，故臣略有耳闻。”

贤人反对了李林甫的发起，转而提出了本身的题目：“究竟该如何封赏王卿，还得政事堂先拿出个章程来。”

“朕这个别例倒是有些取巧！”贤人悠然一笑：“可加荫王卿二子，宗子为正七品宣德郎，次子为从七品朝散郎！并特许王卿诸子随军历练。想来如答应让王卿家宅安宁一些！”

“陛下！至于私纵敌酋，则不过是望文生义罢了。微臣虽未亲临疆场，但曾细心扣问杜判官、李别将等人当日战况。碎叶城北河南山、东林西原，王都护率军包抄碎叶城后，已经尽收素叶水上之舟楫，明西暗东，筹办在城东聚歼突骑施。当日突骑施部落另有3、四万人，这么多人毫不成能在舟楫尽毁的环境下敏捷过河。故只在北边调派标兵巡查，而未全面驻防。不料移拔可汗竟然自带数千余附离亲卫，筹办放弃部族伶仃逃窜。实在只要全歼突骑施部落，移拔可汗逃窜与否并不首要，丧失了部落的可汗不过是丧家之犬。故私纵敌酋不过是无稽之谈。出乎统统人料想的是，追逐大食国公主和使者的黑衣人进入大营，趁诸军在城东围歼突骑施人之际，劫走了王都护的季子。大营守军奋力追击，竟然刚巧碰到筹办渡河的移拔可汗，并大破附离军，使移拔可汗不得不自刎。”

“朕不知王卿家竟然也有这等难事啊！”贤人听了阿史那旸的回奏，哈哈大笑。李亨则完整松了口气，贤人闻逸闻而笑，是非常好的兆头。

“至于移拔可汗之子忽都鲁逃脱之事，臣在来京路上曾和马校尉有过相同。当时素叶水南畔一片混战，北庭军、安西标兵、附离军、大食使者、黑衣人以及随后赶来的沙陀部，前后卷入战役。马校尉在确认大食使者身份后，方知有大食国公主在疆场上。为了庇护公主和使者的安然，马校尉投鼠忌器，被黑衣人钻了个空子，趁乱带走了忽都鲁。陛下天纵英才，对军旅之事甚是熟稔，必知疆场之上瞬息万变，毫不成能按部就班、严丝合缝，各种不测和变故经常产生，毫不能因疆场上偶现不测，就指责将兵之人。不然，纵使孙武复活，也难逃苛责吧。”

李亨翻阅着王正见的请罪密折，先是大喜，未曾想王正见早就推测有些事能够被人抓住把柄，竟然奥妙上了份请罪折，将缝隙一一抹平的同时，还揭示了忠君之心和谋事之能，其行事真可谓滴水不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