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[第1页/共2页]

"胡人恭敬懦夫。"陆逸对不解的部下解释，"这是给阿史那浑的台阶。"

北风卷起残雪掠过城头，陆逸俄然笑了。他解下佩剑递给周肃："拿去让工匠重铸，剑身加宽三分。"又望向北方连绵的群山。"

"清算疆场。"陆逸甩去剑上血珠，"把阵亡弟兄的兵器都带归去。"

陆逸却命令翻开西门。百名流兵推着板车缓缓出城，车上整齐摆放着三百具苍狼卫的尸身，每具都颠末洗濯，伤口缝合，盖着白布。

陆逸用剑尖扒开尸身衣领，暴露脖颈上细如发丝的勒痕，这不是疆场上的伤痕，而是专业的暗害伎俩。他俄然回身："全军换装夏甲，统统皮甲用桐油浸泡三次。"

陆逸反手扣住对方咽喉："你们到底想要甚么？"

"又死了三十多个..."

陆逸却蹲下身，细心查抄尸身指甲缝："不对，是误导。"他掰开一具尸身的嘴，"看，牙龈有蓖麻籽的残渣，这些人被俘前就中毒了。"

"挑衅。"周肃咬牙切齿。

正中午分，南门集市俄然发作动乱。三个商贩俄然抽搐倒地，皮肤上闪现出狼头状的红斑。发急像野火般伸展时，有人瞥见西城墙根闪过蓝袍身影。

当夜，粮仓看管发明米袋上有藐小的破洞。扒开查抄时，数十只通体乌黑的蝎子窜了出来。被蛰伤的兵士不出一刻钟就口吐白沫而死，军医认出来这是西域特有的"黑孀妇"，绝非天然呈现在北境。

"不，他们已经来了。"陆逸指向城外泥泞的官道。看似平常的车辙印里，模糊可见半枚狼爪状的铁蒺藜，这是苍狼卫特有的标记。

"是白狼部的集结令。"通译官的手指在颤栗，"起码三个部落结合了。"

第七日拂晓，赤水城俄然四门大开。一队队兵士扛着裹尸布包裹的"尸身"走向城外乱葬岗，哀乐声惊飞了满树乌鸦。暗藏在灌木丛中的狄族探子清楚地听到兵士们的抱怨：

"将军疯了？"兵士们窃保私语，"我们要去攻打谁？"

赤水城的春汛来得比往年更早，融雪汇成的大水冲毁了西城墙角的马厩，也冲出一具被鱼虾啃食得脸孔全非的尸身，是三天前失落的标兵队长赵锐。尸身右手紧攥着一块染血的皮甲，上面用炭灰画着诡异的标记：三只狼头咬着一轮弯月。

落日西下时，圣狼谷的积雪已被染成紫玄色，陆逸站在最高处的祭坛废墟上，脚下踩着苍狼卫统领的尸身，这个戴着面具的悍将，至死都紧握着刺有汉字的匕首，恰是韩猛的遗物。

"将军也病倒了..."

"封闭统统城门！"陆逸的号令晚了一步。当亲兵撞开西门值班房时，五个守军已经断气身亡。他们围坐在炭盆边，桌上摆着喝到一半的酒碗，酒里掺着能让民气脏骤停的乌头汁。

第五日凌晨，城北哨塔传来警讯。陆逸赶到时，只见十二具尸身呈环形摆放在雪融后的草地上。死者都是近期失落的标兵，每人额头上都烙着狼头印记，双手被本身的弓弦反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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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要你死。"年青的胡人将领咳着血沫，"要统统汉人记着，草原上的狼......"话音未落，一支蓝羽箭俄然从暗处射来，精准钉入阿史那延的眉心。

但真正的杀招还在前面。当苍狼卫猖獗反攻时，汉军俄然撤开盾阵，暴露火线三百名手持古怪长筒的兵士。跟着一阵雷鸣般的爆响，铁砂与碎瓷构成的金属风暴横扫敌阵，这是陆逸奥妙研发的"百虎齐奔箭"，专破轻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