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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做到那一步，你也不成能。”

“你不消担忧我。”虞绍衡叮咛道：“倒是你，今后谨慎些。”

“别啰嗦。”虞绍衡顾自躺下，“再啰嗦，我就抱着儿子去别处睡。”

萧旬干脆将话说明白，“兵变时，臣与永平侯可联手安定兵变，也可在安定兵变以后联手谋逆——如果皇上以为臣与永平侯是因亲人留在都城才放弃，便错了。当时或是现在，臣与永平侯的一众亲眷都可悄无声气地分开都城。”

沉星、落月称是而去。

钟离烨凝睇着萧旬，“皇家培养了你，而你这些年来都在为你本身为永平侯驰驱繁忙。”

“比不了你大哥。”钟离烨笑道，“我非论是勤政还是懒惰，每一日如何过，你是再清楚不过，底子没时候习武。少年时打下的根底早就没了。”

太夫人与虞绍衡一样，对请封世子之事也只是听听作罢。

秦安槐与罗元华则是斜睇虞绍衡一眼，眼神透着不忿。随即，秦安槐问道：“皇上因何俄然病倒？”

虞绍衡看到了，看到的同时就疏忽了，躺下以后，将她悄悄揽到怀里，“你好歹先好好保养一段光阴。白日里多哄瑞哥儿些时候就好，晚间还是不要熬夜。儿子是你的，谁还敢抢走不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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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担忧。”

叶昔昭让沉星落月想方设法去弄清楚这件事的启事，但是两人因着相干太医对此事守口如瓶，调查的进度非常迟缓。

沉默很久以后，他才拱手道：“臣与永平侯，自以往到现在，都在极力帮手皇上，而非屈就。如果皇上答应，萧家、虞家后代，亦会为皇上子孙经心极力。”

他也不清楚，那份悔恨是不是因爱生恨，是不是已消逝成空。

萧旬已太久未曾见到钟离烨，眼下见到肥胖、惨白的钟离烨，不由神采一滞。

钟离烨点头，“天然。内里的花花天下，常常让我不想返来。宫中三五年的愁苦，或许就抵得过平凡人平生的愁苦。我常常在想，来世非论如何，也不要生在帝王家。”

萧旬有些不测，“天下向来就是皇上的天下，没人要争。”

虞绍衡称是辞职。

虞绍衡有点无法，又忍不住地勾唇含笑，依言侧回身，撑肘看着瑞哥儿。

钟离烨笑了笑，有所指隧道：“叶相其人，当然有不敷之处，却一向是廉洁洁直、爱民如子，只是教子、治家无方。”随即笑意更深，“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，不然，也不能在当初抱得美人归。”

虞绍衡唤人加了一套被褥，以后命人退下，褪去锦袍，穿戴中衣上了床，把叶昔昭看得一愣，“你不回寝室去睡么？”

“当初为何那般恶劣？”

“秦安槐？”

同一日，宫里出了两桩事——皇上病倒，静嫔有喜。

还是当年那名俊美女人，各自境遇却已是天差地别。

钟离烨倚在软榻上，听了几句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，叮咛道：“这些事让永平侯裁夺便是。”

“……但愿如此。”钟离烨明白萧旬企图为何，却没赐与承认的说法，“你退下吧。如果对朕还留有一点君臣情分，今后尽量少来见我。”

秦氏女静嫔有喜，秦安槐与罗元华同时位列辅政大臣……皇上病重倒也罢了，如果是以放手人寰，虞绍衡、萧旬乃至虞绍筠，就算职位稳定，因着流言流言，怕是也要背上一世骂名……

“不可么？”叶昔昭笑道，“睡了这么久，不乏了。”

“秦安槐。”

虞绍筠想，最首要的是，他不是夜以继日地措置政务，便是现在这般贪酒嗜酒。如许的光阴，最是耗损身材的底子。思路有些发散，她又想到了他一有烦苦衷便离宫的前例，问道：“你是少见的喜好微服出巡的人，内里对于你来讲，比在宫里要过得舒畅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