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风来[第2页/共3页]

吕戴所说的太子与平郡王的恩仇，是指客岁太子被废前鞭打讷尔苏之事。提及事情本源，还在吕戴与路芸娘身上。

“我那里会甚么书法，只是跟着宋夫子读过一年书罢了，如何好打着夫子的牌子招摇，倒让人笑话。”曹颙天然明白甚么是酒徒之意不在酒，开口直言回绝。

江南三大织造，联络有亲，曹家又是三家的核心。把握住了曹家，不异于把握了一个银库。三位阿哥都曾伴同天子南巡过，见地过曹家的财大气粗，见地过曹家的都丽堂皇。

路上，曹颙与马信语骑马并肩而行。

去原兵部尚书马尔汉与现任正黄旗护军参领傅鼎府上请过安后，曹颙去了马连道家。

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候，饭后田氏又是絮干脆叨地唠嗑。待到他们放曹颙分开时，天气已黑。跟着曹颙来的管家曹忠早去其他府里送礼去了，这边跟着曹颙的，只剩下小满和新选上来的两个长随。

曹颙点了点头：“确有此事！”心中却暗叹不已，看来马家存眷本身应当不是一日两日，因为宋夫子当年在他去清冷寺以后就辞馆回了杭州。

傅鼎，镶黄旗人，满洲老姓为富察氏，少年时曾同曹寅、李煦、纳兰容若等人一起任过康熙侍卫，厥后娶了曹寅的幼妹曹氏为妻，是曹颙的亲姑父。曹氏发展子昌龄时难产，产后不久病故。傅鼎后又续娶了后妻夫人，与曹家干系垂垂淡下来。比及曹颙记过后，两家早已没有走动，曹颙只模糊传闻过都城有这门亲戚。

马家离曹家并不远，不到两刻钟，也就到了。

不晓得这马信羽传话，是自作主张，还是马连道早已知情的。看来，这马家今后还应保持间隔，如果被他们牵涉出来，岂不是冤枉。

今儿，顾纳下午登门拜访，晓得曹颙出门，等了大半个时候，直到天快黑才走。他告别前，管家曹忠已经回府。他让曹忠转告曹颙，说是九阿哥要找他问买卖上的事儿。

傅鼎倒是亲身出来见曹颙的，不过神采有些淡淡的，问问了江宁那边曹寅佳耦的环境，又问问进京差事甚么的。最后，又打量打量曹颙，端茶送客。曹颙有点奇特，这位姑父并不像表示出来的那般冷酷，他的眼神看着本身时，内里不经意透暴露慈爱与感慨。想必他与姑姑也是有很豪情的，怕是看到内侄想起了亡妻。

曹颙面上固然带笑，内心却有几分不安闲。这马连道与田氏佳耦，看来像是把他当作准半子普通，那眼神不是普通的炙热。不过，马家固然宅院也不小，但是却不像其他大户人家那般广纳妻妾。田氏“妒忌”的恶名在外，马连道只要嫡妻，并没有侍妾。或许因家风的干系，马家兄弟两个也都是只要妻，没有妾。

马信羽话虽说得诚心，但是曹颙却听着不对味，这话里模糊地带了几分威胁，看来那三阿哥的聘请是不容回绝的。

太子、三阿哥、九阿哥，曹颙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。不过，他晓得，这几位皇子，底子不会将他当盘菜。他们看重的，是他背后的曹家，是与曹家荣辱与共的李家与孙家。

马连道家，特地设了家宴为曹颙拂尘。

马信羽问道：“听闻曹兄弟曾师从宋斌臣大师之子，可有此事？”

马信羽很有兄长的模样，目送曹颙进府，才带人拜别。

德胜门内，外务府广储司郎中马连道府邸。

进京前，曹颙就想过，不晓得那里有目光的皇子会重视到曹家的权势，存眷他这位曹家嫡子。他还觉得会是太子，或者八阿哥，没想到，第一个重视到曹颙的竟然是三阿哥。听那话的意义，这存眷已经为时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