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连累或利用[第1页/共2页]

新月木木地喊着：“银牙？”

眼看新月的身影远去，银牙揉揉发酸的眼，刚回到院子，就被院里的大丫环修容给叫住：“银牙，大蜜斯有事唤你，快出来吧！”

匹夫无罪怀璧其罪？

墙这头的新月刹时煞白了脸。

新月不再多说。

银牙喜滋滋跑过来，肥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。

银牙将新月拉到园子里的僻静处，眼神发亮：“莫不是成了？”

还没等新月想明白，那厢身形苗条的银牙就呈现在院子门口，正四周找着新月。

新月答非所问：“银牙，你还记得我们一同被卖到郑府的时候吗？当时候你得了伤寒，日日咳嗽，是我每天给你熬药，帮你干活。你说，你会酬谢我，会永久对我好的。夏季里，我手上生了冻疮，也是你心疼我，不但帮我做活洗衣，还省下月钱，给我买了膏药涂。银牙，我一向把你当作亲姐姐……”

“你说二蜜斯呀？――不该该呀，你忘了，二蜜斯入府那日，大蜜斯喧华着不肯承认二蜜斯的身份，厥后老爷很活力，直接让人将大蜜斯送到祠堂里跪着。若不是夫人在老爷跟前讨情，指不定就得将大蜜斯关个一两天。以是说，大蜜斯讨厌二蜜斯还来不及，如何能够因为银牙和新月交好，就高看了她？按着大蜜斯的脾气，没找错处发卖了银牙，已经算是便宜她了。”

新月盯着银牙身上崭新的青绫小袄，只感觉刺目。

“新月，你要信赖我。你看这么多年，我们情同姐妹，我莫非还会害你不成？――这两日陈妈妈在夫人跟前又办了好几件差事，正得脸，这个节骨眼，你可别做出甚么自毁出息的事。若不是大蜜斯替你全面，眼看你年纪也不小了，你若再不动手，大蜜斯平活力，就将你许给傻子，那可如何是好啊？”银牙苦口婆心。

新月不是傻子，不会不明白那两个丫环话里话外的意义。

新月已经不晓得该如何面对银牙。

那少女瓜子脸，柳叶眉，两颗黑眸子跟熟透的葡萄一样，水汪汪的。

新月蹙眉。

银牙又拉着新月絮絮说了些梯己话，才送她分开。

新月正在等银牙。

“如何能够？老爷那么宠嬖大蜜斯，必定不成能关她那么久。不过，银牙俄然得了大蜜斯欢心这事，当真有些蹊跷。谁晓得她使了甚么诡计狡计！”

莫不是本身想错了？

正堂里的琴架后正坐着一个少女。

那声音惊得银牙一震，嗫嚅着开口。

“……人家现在是二等丫环，哪像我们还是管洒扫的三等丫环。人家呀，懒得理我们。前几日，我跟她说话，她正眼都不看我一眼，只忙着和二蜜斯院子里的新月说话。”

“真的没有吗？”新月看着银牙气得流出眼泪，心底还是思疑。

隔着院子，新月听到墙那边的院子里，两个丫环一面扫雪，一面闲谈。

少女穿戴月白绣花小毛皮袄，外罩一件金丝撒花坎肩，头上挽着疏松的坠马髻，簪着一对梅花吐蕊金钗，脖子上戴着一个晶莹灿烂的黄金璎珞。

银牙大惊。

新月不说还好，一说，银牙哭的更悲伤了，最后直接扑到新月肩上，一面哭，一面哽咽着说：“新月……我们，我们只是丫环，主子让我们生，让我们死……只是一句话。现在府里是夫人当家作主，大蜜斯又是夫人最心疼的女儿，新月，你可千万莫选错了……”

可看着面前率性的新月，想起陈大夫对本身的冷酷，和陈大夫对新月的放纵珍惜，银牙俄然又定了心，摆出一副气愤的脸来：“如何？我没有功绩也有苦劳。我在郑府这么多年，莫非还不能升为二等丫环。我本觉得你懂我，本来你跟她们都一样，都妒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