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:本性如此[第1页/共2页]
院里的下人:.....
李氏火冒三丈,撸起衣袖就要脱手。
孔恽不知祖父是何意,恭敬的跟在身后。
孔父自夸出身书香世家,嫌弃李氏出身商户,浑身有铜臭味,狷介的常日里仰承鼻息的对李氏。
孔老太爷不痴不徐的往外走,头也不回道,“你随我来。”
孔父被人架着,认识涣散,浑身散着酒气,眼神迷离,口齿不清的还嚷嚷着,“父亲,儿子自知不该送琬姐去做妾,可孔府出事,现在能保下一个是一个,儿子也是为了孔府好啊....嗝....儿子自知对不起孔家列祖列宗.....嗝....”
温婉的夫人,此时如贩子恶妻,那里有平时半点的知书达理仪态。
武伯侯府、墨府与孔府都是太子一派,现在两府出事,那么他们孔府.....
孔恽板滞了一下,才恭敬回道,“下晌在街上碰到父亲,父亲说他去儒学接人,孙儿便没有去。”
“祖父,出事了。”
院里的下人早就被这一幕惊呆了,目睹黑孀妇脸肿的像猪头认不出来,孔嫄不担忧她,反而心疼母亲的手,立时要被抄家,在大牢里还要呆些光阴,手肿也找不到上药的处所。
黑孀妇也不怕,还伸着脖子喊着,“你打你打。”
不待说完,又嚎啕大哭起来,哭天喊地,声音惨痛。
女儿的懂事,丈夫的偏疼,让李氏又语气不屑的骂道,“你父亲没有逃,可见没甚么大事,你不消担忧。”
胸口的肝火一刹时被扑灭,蹭蹭的往上顶,孔老太爷气喘吁吁的骂道,“不孝子,不孝子孙。”
李氏气的站在那颤栗,也没健忘闲事,咬牙切齿道,“走,去祠堂找你父亲。”
下一刻,院子里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,父子同时被执家法,孔府的下人早就习觉得常,对于大老爷的惨叫声更是见怪不怪,反而是大少爷每次都能一声不吭。
孔老太爷:......已为人父,不能为子孙竖表率,有辱家声,是他教子无方啊。
可爱他饱腹经纶又有何用,子孙后代不争气,竟不知是他造了甚么孽,孔家要式微在他这一辈上。
孔恽做为儿子,头低的不能再低,要说孔府最便宜的是甚么?怕就是父亲和姑姑的眼泪。
前院,孔恽疾走进书房。
话未说完,孔父嚷嚷着态度虔诚的认错,“呜....父亲,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,儿子让您劳心了,你打死儿子吧,打死儿子吧....嗝....”
祖孙二人走进后院进了最北角的祠堂,只见两仆人守在内里。
黑孀妇:......
欢畅也哭,不欢畅也哭,遇事哭,不遇事也哭,孔府上高低下早就听的麻痹。
她声嘶力竭道,“同是女儿,你还是长女,你父亲他如何能够他如何能如许对你?”
“好啊,老娘成全你。”
想到宿世在抄家路上,母亲俄然凶暴起来,昔日里对母亲不耐又嫌弃的父亲,反而诚恳了。
孔嫄点头,“娘,我晓得。”
“赢利买棺材见钱眼看的憨货,孔府抄家,牢房也不差你一小我的饭食。”
“要进孔府做妾?”
孔老太爷点头,仆人回身走进祠堂,架着一青袍男人出来,可不恰是前一刻孔恽口中的‘父亲’!!
似将浑身的血凝集到一起,“我毫不饶他。”
身边黑孀妇还在叽里咕噜的的叫骂着,李氏肝火窜高。
孔嫄抿嘴一笑,这才是实在的母亲。
儿子嗜酒如命,现在连春闱都因嗜酒迟误,孔老太爷深知错过了便是再罚也无用,哪知让他去接孙女们放学,人是接返来了,只是喝醉去接人,连女儿都分不清,接了一个孀妇返来,现在还在正房院子里闹着不肯分开,一个更是送人做了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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