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成仇[第2页/共2页]

杜日春蒲伏在地，“秉大人，就是她，命令仗杀了刘迹。”

她看向高坐在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上面的王兴民，眼睛嗜血：“大人，奴婢敢以性命包管，奴婢说得那些话，句句失实，如有一句谎话，天打五雷轰，不得好死。”

杜氏黑着一张脸：“那是她们咎由自取。服侍人的轻贱东西，也配跟我共享一个男人？她们多大的脸，我没打死她们，算我仁慈。”

要死，就一起死吧！

可这还不算完。

“这就是人证。杜氏，你不会不熟谙她吧？”王兴民问道。

如何阿春是人证？

“甚么人证？是被抓出去的那群主子吗？他们说的都是假的。”杜氏觉得是上一回被带出来的仆人，为了建功，甚么话都胡说。

“没事。”裴珩笑笑，又看了许婉宁一眼，然后几个腾跃，就消逝在许婉宁的视野里。

杜氏疯疯颠癫，她上前要去抓杜日春，被一旁的衙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，她又踢又抓，唾沫星子横飞，“杜日春，你个贱人，你去死，你去死。”

看来，给人崇高的，是她坐的阿谁位置，而不是她这小我。

杜日春望着杜氏，眼底尽是绝望。

“杜氏，官府在你小佛堂发明尸身，你可认罪？”

她看到阿秋和阿冬满心欢乐地嫁人，她内心就充满了惭愧。

杜氏辩驳：“我认甚么罪，我不晓得，佛像是许婉宁送给我的，必然是她放出来的，必然是她。”

是的，夫人早就放弃本身了，哪是现在呢。

到了县衙，衙役将她往大堂一丢，几根杀威棍立在她身边，杜氏连动都不敢动，王兴民也很快出来了，官服一穿，乌纱帽一戴，脸一黑，拍了惊堂木，吓得杜氏敢怒不敢言。

杜氏打的是甚么算盘。

杜氏钗环混乱，披头披发，衣裳上尽是褶皱和灰尘，疯疯颠癫地没了侯府夫人的崇高高雅，与贩子恶妻、颠婆子又有何别离？

“杀人要偿命的哎。”

许婉宁摸摸鼻子：“莫名其妙。”

“可她是侯府夫人呐。”

厥后，杜氏将她们两个送给了少夫人和小公子，隔得远了，时候一长，渐渐地，惭愧感也就淡了。

可淡了，不代表没有。

一个浅显人！

杜日春早就晓得杜氏是个甚么人。

杜氏口不择言，漫骂欺侮，杜日春情感安稳，早就没了悲伤和委曲。

许婉宁猛不丁地跟他四目相对，一时愣在了当场：“……您另有事？”

“这女人犯了甚么事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