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恶庶女驱逐归家里[第2页/共5页]

一口气说完，她轻喘了一下，持续道：“我夜里没睡好，早上起得早了些，正都雅见劈面有几个丫环拎着大小承担出门。顾二蜜斯眼睛通红的在前面走，另有个多嘴的老婆子跟着她嘀嘀咕咕的念叨着甚么。顾二蜜斯瞥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下，许是感觉丢脸，泪珠子噼里啪啦直往下掉，又赶快擦了，好不成怜模样。更可爱的是那老婆子瞥见了我，赶快将帏帽上的轻纱拉下来罩上顾二蜜斯的脸，连拉带扯的揪着人就往外走，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断。那顾二蜜斯好歹也是个官家蜜斯，竟然被这般揉搓，的确像是个要被仆人家卖了的丫头，哪有一点面子可言。”

妙懿笑着轻点她的额头，道：“你觉得我们是来做甚么的，那些争风头妒忌的闺中隐蔽事儿是我们能沾的吗？趁早低着头做人才是。”

常嬷嬷回声出去，一一办了。

妙懿缓缓翻开被子，双脚蹬上软根柢芍药纹缎鞋，道：“反正我们也就是见面打个号召的情分，少打仗便是了。”

顾淑蓉的面色顿时就变了，恨声道：“反了她了，一个丫头养的也敢如此猖獗。我这就去见母亲，好好说说此事。”

“事无绝对。”顾夫人减轻了语气，女儿如此她非常心疼，但到底是稳住了心神，忍下心来打断女儿的喧华，“此后万一事情不成，我们好歹另有一条退路。好孩子，你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儿，为娘可全都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。”顾夫民气里难受，忆及昨日她出言摸索时老太太的反应，仿佛还没有考虑过孙子的婚事，起码还没定下人选。但是从以往的各种迹象来看，老太太也并未禁止过侄孙女和孙子靠近，这究竟是故意还是偶然呢？固然老太太对女儿非常心疼，但她素知大老爷不如何看得上顾家，背后是否有他的授意还未可知。又或者另有谁也盯着这个位置，毕竟是将来的掌家夫人，不肯能没有人动心。是以，她决定在探明张家的态度之前，毫不能先让女儿坏了名声，自贬身价。

顾夫人蹙眉道：“只要四份？”她想了想，道：“此时让人再去买一份也来不及了，去拿一份再次一等的胭脂过来，我记得蓉姐儿那边另有一个类似的绸袋子，你让人取来换上。”

妙懿将一把犀角篦子塞到了她手中，玩皮一笑，道：“就罚你给我梳个特长的凌虚髻，如有一点毛躁不顺，太阳底下跪碎瓷片可免不了了。”

平郡的胭脂夙来以轻、红、香、雅而闻名，凡是本地大户女子出嫁，娘家大多会陪送一两个胭脂铺子做嫁奁，做胭脂及制香几近成了本地闺阁女子的必修课。妙懿从小耳濡目染，目光自不必说。忆及旧事，她不由欣然道：“那都是小时候闹着玩的事，现在就算有这精力，也没那份表情了。”说着，兴趣寥寥的将盒子搁在桌上，道：“今后拿去赏人用也好。”

顾夫人又是哄又劝，好话好话说了有一车，连嘴皮子都说干了，顾淑蓉这才勉强点了头，只是眸子子乱滚，也不知在想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