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无心惊梦庶女有心[第3页/共5页]

顾淑蓉心虚，强撑着辩白道：“这出戏文有甚么都雅的？我娘说了，这些东西都不是闺阁女孩儿该看的，看多了轻易移了脾气。”

在坐的几位太太都略有些不安闲，即便是生养最多的冯氏至今也只得一个儿子，对于像他们如许的人家来讲，可真算不上多。更甚者四太太和五太太至今连儿子都没有。张家一名上了些年事的婶娘道：“老太太且宽宽解，几位老爷都在丁壮，此后少不得再为老太太多添几个哥儿呢。”

妙懿只觉哭笑不得，怎的又扯到她身上来了？干脆干脆装听不见，低头喝茶。

妍凤听了可不乐意了，一本端庄的道：“顾大mm这么说就不对了。戏文是戏文，不过是看个故事，听个热烈，取个乐子罢了，那里会有人当真？若说听了这一出孙猴子大闹天宫，莫非还真能去闹不成？再说了，这‘游园’一折但是梁mm点的，你如许说可不会让人多心？”

顾夫人蹙眉斥道：“蓉姐儿毛毛躁躁的，这个弊端几时能改？”她看了一眼顾淑菲，后者身子微微一颤，向后缩了缩。

妙懿一笑，点了点她的小鼻子，道：“你这狭促鬼儿，比甚么不好，偏拿主子和丫环比。若被旁人听了去，跑不了一顿打。”

一顿饭吃得各怀苦衷。饭罢，撤下残席，丫环服侍世人洗手，端上香茶茗碗。张延佑再次返回，被张太君拉到身畔坐下，指了指在坐一众蜜斯们，道：“还不与你mm们见过。”

这话可打翻了一船的人。妍莺以扇掩唇而笑。

都说时势造豪杰，她成不了豪杰，却也明白文籍所教之事不成全信，起码她若此时仍安坐在家中，任由叔伯安排挤息，估计后半辈子也只能仰人鼻息郁郁度日了。更何况她另有弱母幼弟，更是容不得她未几筹算。

那男人仿佛有些心软，语气放缓了些，道：“mm的技术很好，做出来的东西精贵，穿了可惜。你放心，你送的东西我都叮咛丫头好好收了，不会糟蹋的。只是此后我多会随父亲在外会客，闺阁内的技术不益外露，mm的美意我心领了。”

张太君笑叹：“该打，该打，我也是胡涂了，这么大好的日子说这些做甚么。”

妙懿一个闪念，俄然道：“那人的名字里有个‘佑’字，我看他十有*就是本日归家的张家至公子。”不管是年纪、职位，还是顾淑蓉与他的密切程度，以及最后的些许害怕，除了张延佑以外怕是再无旁人了。

颠末这些日子的体味，妙懿再痴钝也看得出张家蜜斯因何与顾淑蓉反面。一来她受张太君宠嬖却不知收敛，张家的正牌蜜斯们怎会没设法？再者顾家近年来的景况不佳，子孙以纨绔之流居多，不比张家几位老爷各有本领。目睹着家道一年不如一年，不过是因为有张太君在，顾家内眷仍同平常一样到张家走动，不免有打秋风之嫌，引得张家人不满也属平常。

张太君笑道：“但是你们提示得好，是我胡涂了，大师趁热吃吧。”说着，接过赤金递过来的镶银紫檀木筷，捡了一个片炙得酥嫩的猪肉蘸了酱汁送入口中。世人纷繁效仿，一时只能闻声筷子上的银链簌簌作响的声音。张延佑和张延荣夹了几筷子菜，陪张太君饮了两杯热酒就回前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