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叁[第1页/共3页]
“行啊,小段也一块去罢。”林白起扬起脖子让小段给系了个披肩,与丰知往将军府走去。
严小段看主子似是醉了,这酒话说得也蹊跷,便朝两人道:“大师,柳将军,我家主子醉了,我扶她归去歇息。”
这宴不是甚么精美的宴席,倒是酒不错,拍开酒坛后能闻到极浓烈的香味。一桌人见白王来了,还是有些拘束,都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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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丰知的府邸,严小段扶着林白起沿着圆石子路往回走。
锦上琴的出身也不好,女扮男装考了几次科举,好轻易中了举却被认出是女人,若不是白王帮她,也入不了宦途;夏思兰这女人极会来事儿,是翎岚夏家驰名的浪蝶儿,她这礼部的首臣,便是一个官阶一个官阶睡上来的。
卫城一役胜得毫无牵挂,此役折损了君术辉两员大将,却也让柳将军与丰大师对白王的敌意瞬息间淡了下来。
几个武官都笑开了,方才的一点儿拘束荡然无存。
树下的人穿戴玄色风雨服,墨蓝色的披风随便搭在肩上,胸口处系着四根银色褡裢。时价初夏,此人上衣的胸口一敞到底,暴露彪悍的胸肌和坚固健壮的八块腹肌。这身打扮衬出他精干苗条的身形,特别一双裹在鹿皮筒靴下的长腿,充满力量。
入夜后,林白起的风俗是操琴,沐浴,换衣,然后回房吃一盏莲子羹。她斜卧在贵妃榻上,却瞥见严小段端着羮的时候面色极好,眼角眉梢的喜气藏也藏不住。
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站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林白起终究听到他极轻的感喟,一双手悄悄覆在她紧扣着的手背上。她只觉两眼一花,如断线的鹞子般跌坐在地上,那黑衣人鬼怪般消逝在她的视野中。
林白起盯着此人,全部身子都在颤栗。她踉踉跄跄地走到他面前,一双手伸到半空中,却又握紧拳头放了下来。
可这些人就是做了,也没见捅甚么篓子。
林白起叹了口气,压下肝火对严小段道:“小段,你可知我五岁便进了东岫庭,师父没时候管我,是师兄一向将我带到十二岁。”
“赫尔族与大夏的终战前日,我潜入了狼瞳营,本是抱着必死的决计。你可知救我的那名暗羽是谁?”
严小段把羮放在矮桌上,揭开盖子搅了搅,嘻嘻笑道:“可不就是有了丧事嘛,卫城夺返来了,殊王的大将损了两员,兵马也折了过半。待到擒了殊王的那一日,姑奶奶必然要把萧宠阿谁没天良的王八羔子炖了下酒!”
林白起也没如何在乎,只微微一笑,心想这和尚看着豪放,没想到还挺能八卦的。
常日里有白王压着,白花馆明面上谁也不敢说萧宠的不是,可现在见严小段说得这般利索,林白起便知她已不知在心内咒过师兄多少回。虽晓得部属是为本身不平,可心中的那一口浊气倒是如何也吐不出。
“小段,你今儿是有了甚么丧事?莫不是红鸾星动了罢?”林白起打趣她。
林白起揽着柳承鹰的肩笑道:“我内心是有人。”
“你累?你也就是先吃萝卜淡操心,该你管的事情你要管,不该你管的事情你也争着管。”柳承鹰打趣他。
黑衣人的脸上覆着一面精美的纯银面具,只看得清两只黑曜石般的眸子子,在月光下散出一片水光。
严小段大骇,她是有一些工夫的,可此人仅用一枚石子就能让她这般。是刺客么?那么白王现在的状况有多伤害?
“和尚,人家白王的内心,怕是有人呢。”柳承鹰夹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,又抿了一大口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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