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却道相思苦(1)[第3页/共5页]

小夭问：“你如何会在高辛？”

小夭边看边笑，边笑边感喟。只要颛顼和丰隆别造杀孽，等这群孩子长大时，想来不会讨厌赤水氏，也不会讨厌颛顼。

璟凝睇着小夭，非常清楚地说：“一点不介怀。”

北风砭骨头

丰隆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，怪叫：“陛下，你听听！”

颛顼说：“这都躲了快二十年了，难不成你筹算躲一辈子吗？不就是逃了一次婚吗？丰隆和璟都不介怀你这点破事，你如何就放不下呢？”

小夭退到颛顼和璟身后。

落日西斜，天气将晚。

有精通水战的禺疆守在丽水岸边，蓐收不敢冒然命令强行度过丽水追击，命令雄师在岸边驻扎，两军隔着丽水对峙。

璟看了小夭一眼，笑道：“这是对天下万民都好的大功德，涂山氏也能从中赢利。璟情愿随陛下前去高辛。”

三个男人走进营帐，谈起了闲事。

小夭惊奇地问：“为甚么？”

小夭举起酒杯，给金萱敬酒：“祝你早日遇见那小我！”

璟含笑说：“我觉得你这辈子碰不到治你的人了，没想到蓐收竟然让你连吃了三场败仗，我天然来看个热烈了。”

颛顼一番考虑后，决定还是要亲身去一趟军中，就算甚么都不做，只陪着丰隆喝上两坛酒，一块儿骂骂蓐收，以丰隆的聪明劲，也就渐渐缓过来了。

颛顼了望着远处的山川，说道：“我在高辛糊口了两百多年，曾和渔民一起早出晚归，辛苦捕鱼；曾和贩夫走狗一起用心血钱沽来劣酒痛饮；曾和火伴挖完莲藕后，绕着荷塘月下踏歌；也曾和兵士一起剿杀盗匪。当我被逼分开轩辕，在高辛四周流浪时，是这片地盘上的百姓陪着我走过了那段孤傲怅惘的日子，他们固然早已经死了，可他们的子孙还是活在这片地盘上，还是会为了赡养家人早出晚归，还是会用心血钱去沽酒，还是会在月下踏歌去寻求中意的女人，也还是会为了剿杀盗匪流血捐躯，我晓得他们的艰苦，也晓得他们的高兴！”

在唏嘘感慨故事以外，小夭更感慨颛顼的心机，这些只是农闲时难登风雅之堂的方相戏，高辛的百姓也都是看着玩，归正不要钱，笑一笑、哭一哭，第二日还是去干活。但是，笑过哭过以后，他们却在不知不觉中接管着颛顼通报的一个究竟：天下一家，无分高辛和轩辕，不管是中原、高辛的百姓，还是北地、南疆的百姓，都是大荒的百姓。

小夭笑道：“我觉得你和潇潇会成为陛下的妃嫔，可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都持续做着本来的事情。以你的功绩，想要封妃，很轻易，我看你对陛下……还觉得你会留在紫金顶，看来是我曲解了。”

颛顼说：“方相戏报告的是究竟，我只是让百姓去正视一个究竟。”

或许，城池刚被攻陷时，有过烽火的陈迹，可颠末量年的管理，小夭找不到一丝烽火的陈迹。街道上，人来人往，茶馆酒坊都开着，和小夭之前看到的气象差未几，独一的不同是——仿佛更热烈了一些，有很多中原口音的女子用高辛话在扣问代价、选买东西。

颛顼说话时嗓门一点没压着，走在前面的璟和刚出营帐的丰隆都听得一清二楚，两人都有些难堪，颛顼却全当甚么都没看到，把小夭拎到丰隆面前，含笑问道：“丰隆，你倒是和她说说，你现在内心可另有处所惦记她逃婚的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