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、废后已成大势[第2页/共2页]

金安上还想开口，那名长御却躬身执礼：“太医所言甚是，然陛下昏倒不醒，实不便再有耽搁，容婢子请县官诏命可否？”

皇太后昏倒后，看着天子近于无措的表示，金安上不知为何，俄然就轻吟了这么一句话。

“七月流火……”

金安上点头：“应当是的。”

金安上顿时恍悟本身为何心有所动地轻吟那四个字了！

他刚筹办陪侍入殿，却见世人来回驰驱的道旁，盛装华服的皇后由长御扶着，面色如雪，双眼更已仿若死水，毫无光彩。

史高闻言一惊，却来不及再细问，便仓猝又往太常寺去找太医令。

被史高几近是硬拉来的太医不等史高回话便开口：“诸事有定分，请诊东宫须由太医令派员，女医请脉，太医定诊，太医丞书方奉药，实非臣可擅行。”

史高心中蓦地一个激灵，微微转头，在金安上耳边低语：“两宫要做甚么密谈？”

史高不由大惊，抬高了声音诘问：“主上要废后？”

见相互这般默契，两人不由发笑，金安上看看摆布无人，殿内亦无动静，将声音压得更低，对史高道：“此事不急，眼下迫在眉睫的还是对霍家的措置。”

金安上是今上的亲信重臣，又出身贵重，连丞相都不会等闲驳他的意义，却不料这位太医看了这位侍中幸臣一眼，语气安静却没有半分转寰：“医事，性命攸关，我等凡人，岂敢擅行？”

“别慌，尔等的同僚说能够是中暑，应无大碍。”两人在殿前脱履时，金安上低声提点。

史高点头，随即警省：“东宫如果请赦……”

金安上微微感喟：“主上传太医先行诊视东宫时，也射中黄门传诏皇后‘停玺绶，无诏勿出椒房。’”

金安上点头轻笑：“你观东宫的言行，像是要赦霍家人吗？”

“主上在殿内。”金安高低认识地答复，见史高当即便要拉着太医进殿，他赶紧伸手拦住。

“是东宫昏倒，不是县官！”金安上无法地提示，“太医诊视自有定规，却没有我们擅入的理！”

史高被天子指派去宣太医，宫人们忙着照顾皇太后，谁都没有听到这位侍中的低语。

这一趟却没有花多长时候。之前，史高听太医令指定了太医，拉着人就跑，太医令禁止不及，只能再派太医丞与女医赶往承明殿，两下正幸亏途中就赶上了。

金安上不由一震――皇太后不也是如此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