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第 14 章[第4页/共5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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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司命淡然道：“这是通往府君道场的捷径，你一身凡骨，重逾百斤，以是对你来讲仅仅是一道山崖。”

是甚么？肯定那对凤凰不在，她才渐渐靠近。细看之下大为赞叹，那么多的簪环宝石，乃至另有铜铃、拂尘、佛珠……凡是有光芒的那对鸟儿都爱，日久年深密密镶嵌，岩壁上顺势攀爬的青藤一圈圈缠裹，那些叶子仿佛无根而生，凤凰的窝，从内部看来就是个百宝窝。

春季万物复苏，过完冬的身材也复苏了。碧梅半数的杂役由各种妖魅充当，虽说方丈洲四时如春，但身材还是要遵守天道，应时而动的。青娘子说得不那么直白，但字里行间有隐喻，人手大量流失，想必是因为忙于繁育后代去了。

崖儿有她的筹算，“凤凰不能化形，凤凰台也需求人打扫吧！卖力那边的杂役还在么？”青娘子说不在了，她脸上浮起了含笑，“那如何办？娘子亲身去吗？”

这来由算合情公道吧，所幸那双剑灵一雌复一雄，执剑的手势也摆布相反，不然真不好敷衍。

青娘子摇点头，“说实在话，凤凰是瑞兽，哪有瑞兽化不了形的。它们是府君爱宠，就算资质再差，只要府君替它们开了灵识，化形不过眨眼的工夫。可府君就是不给它们灌顶，甘愿它们像鸡一样每年春季下蛋孵蛋，实在太糟蹋了。”

话虽说得无情无绪，办事倒还算讲情面，抬指一挥，那藤蔓抽丝似的刹时消逝了。现在还要装荏弱，就得再使使司命殿里的那套。转念一想他来了不知多久了，现在挽救，恐怕为时已晚。

可惜他们没法在蓬山现人形，这就是妖和灵的别离。妖无形质，灵是虚无缥缈的，只能寄身在炼化的兵器上。

崖儿出碧梅西行，徒步走了两个时候，越走越偏僻，垂垂人迹罕至了，才敢发挥身形踏叶奔驰。

崖儿眨了眨眼，不太附和：“大司命别开打趣了，我这身凡骨再如何也没有百斤重，不然连皮带肉岂不吓煞人？”

她忍气吞声：“那第二呢？”

崖边的那棵乌桕树，不知发展了多少年，枝干细弱，高有两三丈。乌桕春秋的季候里叶是赤红色的，比枫树红得更都雅，如果忽视她是被倒吊的，在这敧生的枝桠上栓好秋千，“身轻裙薄易生力，回回若与高树齐”，倒也是很美的画面。

大司命调开了视野，“你根骨不错，但分歧适修行。六根不净，心术不正，这是其一。”

扭头看桌上的更漏，时候差未几了。终究一声清啸从天幕的这头划将畴昔，伴随扑簌簌的翅膀拍打的声音，猛地一个爬升掠过碧梅。天井里两丈高的紫荆大摇其身，抖落了一地花瓣。圆月的边沿定时呈现了两个影子，拖着长而灿艳的尾羽缠绵飞过，那是紫府君养的一双比翼凤，传闻雄的叫君野，雌的叫观讳。

蓬山的高深，在其间厮混了几个月还是难以参透。它不是独座的山，更像山脉，奇峰险要，连缀不断。紫府的宫阙覆盖了大半，剩下的便是远山远水，无穷无尽。

幸亏它愣神的一瞬已经够用了，崖儿以最快的速率召回剑灵，那两柄剑穿云破雾飞至，震出两道吼怒的剑气。烈焰袭来时，摆布订交筑起气墙，刚好化解了君野的守势。

这位说话比明王还直接，六根不净说对了，她还惦记取滚滚尘凡三千男鲜呢。但是心术不正……是看破了她此行的目标，还是单指她用计入庙门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