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四十六)至乐希音[第2页/共4页]
与君倾诉衷肠。”
“恰是。”启得发颌首答复。朱恩犹自不敢信赖,复再低头细心看了看那两行草书,和前面的落款,如获珍宝般,喜不自禁地对如兰大喊:“这...这...这莫非是李太白曾用过的古琴?”
思彩云看着,皱了皱眉,妙真则是微微内心一动,暗自羞怯。
一曲罢了,余韵悠长,朱恩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,复正襟端坐。抬开端,却见大家犹在方才琴音里回味。不由微微鲜明,笑语:“粗鄙之人,只为图个痛快,陋劣之处,还望诸位包涵呐。”却听得一阵喝采声,世人交口奖饰,启得发更是不鄙吝表扬之词:“此曲但是先生所作?不知是何曲目?实在是有奇思妙想之瑰丽,清爽耳目,荡气回肠。”
“啊?为甚?”朱恩牵着马,走在如兰身后诘问。
“幽煞门一日不除,天下岂有净土哉,怕是毕竟会寻到此处。”朱恩说道:“豹隐如彩云家的极乐门,不也还是被连累了么。”
“那里那里,琴技或许能论个是非,然琴之于士大夫,其中言情寄物,萧洒不羁,先生已得三味真火,乃真高风亮节,当世几人?。”启得发仍鼓掌赞道:“如果花贤弟看了,定然如我普通喜出望外了,哈哈哈。”
“我原想着你们女孩子家,会心有灵犀。”朱恩笑道:“何况兰儿冰雪聪明如此。”
千里客行春又至,
“先生所言极是,待来日花贤弟病愈了,听他扶奏一曲《广陵散》,你便更有感此琴知音,当非他莫属了。”启得发笑着答复。
“那里那里,前辈谬赞,晚生愧怍矣。此曲是当初,幼年浮滑时髦起而为,劣作实难登风雅之堂也,权当是,孤客羁旅愁思的安抚罢了。启得发前辈倒是其中里手,长辈方才班门弄斧,真是厚颜献丑了。”朱恩笑着说,满面鲜明,起家向世人抱拳以礼道。
“徒弟如果个白痴,我也好崇拜他,因我爷爷也爱瑶琴之音,可惜先父没有传承,本日得此一见,想来比歧黄之术更有玩味。”思彩云说道,眼里忽闪忽闪地放着光彩。
“哦,还是先生考虑的精密。”启得发闻言答复道,妙真微微一愣,却听启得发说道:
“这...也未几说几句呢。”思彩云看着消逝的妙真,微微失落的神情。
一旁三个女子,亦是听得怦然心动,沉醉在降落旷远的琴声里。特别如兰,乐见朱恩谦谦君子貌,这般儒雅俶傥,惹得敬爱双眸,难掩喜形于色。却见朱恩,凝神灌输于瑶琴之前,落落风雅,更著超脱萧洒。取音左手按弦,高低、进退、猱扶等各种伎俩,共同着右手勾弹交叉,跟着韵律,急缓而有度,轻柔而飘忽。那泠泠极富有张力的音色,便如泣如诉,洋洋洒洒漫了开去,勾民气弦。
“先生能有此琴技,实在是出人意表,难能宝贵。”启得发不由暗赞道。而三个婀娜小蛮,亦是端倪螓首凝芳,或明艳端庄,或眸含秋水,专注于朱恩的音容边幅,涓滴行动里。此时琴声垂垂,至虚静绵长,一种战役泰然的气象,仿佛空我。朱恩抬开端来,神情旷达,左手按弦息音,右手抬离琴上稍高,静止微顿。忽而抬眼一笑,神情欢然,落在如兰的目光里,似那三月花季的春雷,风雨欲来。果见朱恩右手忽落,击在弦上,一拍锵然,继而滚、拂伎俩,撒了开去,拍打轻捻音色,每一下连带敲起的琴身,‘噗笃噗笃’,似和弦之鼓点光鲜。左手照应着按、撞切音,滑着声声曲调儿,击响了伴唱节拍,竟一晃脑门开嗓凝眉,跟着旋律吟唱起来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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