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[第2页/共4页]

吃早餐的时候，他将二娘想买地的事讲给了周莹，周莹听后笑道：“二娘想本地主是件功德，一百五十两银子，可买十五亩水浇地，只可惜她男人三学没本领，除了喂马，啥事都得由二娘抛头露面。”

狗娃子用鼻子闻闻酒，馋得直流口水，端起盅子连续干喝三盅，这才咂巴着嘴问二娘：“你说这酒咋这么绵、这么香？”二娘说：“听老爷说，这酒是用上好的白豌豆和大麦做的，水是太白山上的甘泉水。特别是那贮酒的海子，就是个宝贝。它是用太白山的藤条编织后裹上麻布，一层层用鸡蛋清和猪血涂上。原浆酒在内里装上几十年上百年，发酵后酒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儿。”二娘神神道道云山雾罩地这么一说，狗娃子感觉机遇可贵，又连喝了两盅。狗娃子酒量本来有限，喝多了脸就红。这会儿他额头已沁出了汗，心跳也快了。他放下酒盅说：“不喝了，再喝非醉倒不成。你说吧姐，啥事要我去做？”

狗娃子说：“再好，也是偷欢，让人发明了脸皮破了事小，挂牌子游村示众，让人吐口水，还能活呀？”

鸡叫四遍时，二娘把伏在本身身上收回鼾声的狗娃子摇醒说：“行啦，姐得归去筹办早餐。明儿个早晨姐再来。”

“他要管用我能拉你往身上爬？傻蛋样！”

狗娃子跟在她身后往外送，刚走到房门口，二娘俄然转过身来，伸出双臂，猛地把他揽进怀里，嘴一张便咬住他的嘴唇，用力吻着。狗娃子被搂得一时喘不过气来，张嘴想说话，她的舌头忽地伸进他嘴里，他嗯嗯的就是没法说出话来。

“姐不会让你亏损。”她把他的裤子终究褪下来。

狗娃子笑道：“你咋不亲身对少奶奶说？”

“差未几，他早就变成了一个废料，摇不起，拉不展的货。”

“你说了，成与不成绩与你无关了。”

“我照你说的办就是了。”狗娃子一边把菜碟摞到一块一边说，“我要睡了，明儿个一早得为白绒狗打扫窝窝。”

狗娃子见二娘进门，赶紧离凳说：“二娘姐，多谢你拿来的酒菜，我已喝了一少半酒进肚。”

吴尉文一下衰老了十岁，满脸的愁苦、惶恐，背着双手，不断地在房间里走动着，时不时收回无可何如的感喟声。

吴尉文急于为吴聘冲喜，实出于无法。他自知，儿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，吴氏财产将会在眨眼间成为其他兄弟囊中之物，他固然不会变成穷光蛋，但平生斗争积累下的权势财产，将会因无后而落空光彩。这是他最惊骇产生的事啊！

骆荣一笑起家说：“明天我的差使已完，就不再打搅少爷少奶奶了。”

“姐十六岁就嫁给你三学哥了。你十八岁大小伙了，啥不晓得？乖乖听姐的话没错……”

狗娃子双手端着托盘，冲吴尉文低声说：“老爷，少爷的药熬好了。”

吴尉文伸手端过药碗，看了看汤药成色后，回身掀布帘进入阁房，对坐在炕沿边护侍吴聘的奶妈说：“喂他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