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.传谕：彻查将军府[第4页/共6页]

世上哪有“重新开端”那样轻易的事？

“娘娘，有何叮咛？”落霞站在屏风前，恭敬地问。

苏轻鸢走到桌旁坐下，一脸轻松镇静：“淡月没哭？”

苏轻鸢咬住他的衣衿，起先只是无声地落泪，厥后垂垂地有些喘不上气，便揪住他的衣裳低低地哭泣起来。

青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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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霞大笑着应了一声，又问：“疏星女人也是同谋，要不要一起罚不准用饭？”

她的面前缓慢地闪过一些画面：柴房当中的苦等、看到回书以后的绝望、洞房之夜的侵犯、以及以后那么多次摧心折骨的屈辱……

她细细看了那些字，肯定墨迹是有题目的――或者说，能够肯定那些字上面呈现了多余的墨迹。

苏轻鸢所能想到的答案只要一个。

苏轻鸢有些赧然，下认识地把书合上了。

苏青鸾迈步跨进门槛，顺着哭声，找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。

苏轻鸢叫住了她，游移半晌才叹道：“天凉了，叫丫头们别在廊下站着――还照宫里的旧端方，到殿里来服侍着吧。”

苏轻鸢很温馨，在被底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
既然仿冒她的笔迹做了好事，还在书上留下了证据，就不要再把这本书拿来还给她啊！

苏青鸾想了一想，笑问：“你可情愿到我身边服侍？”

小宫女略一游移，哽咽道：“奴婢贱名唤作‘红儿’，是新来掖庭宫的的，先前在外头服侍过先帝的苏贤妃，厥后又在于朱紫那边奉侍了几天。被罚到掖庭宫今后，管事的嬷嬷们瞧着奴婢先前是奉侍过主子的，就黑了心格外作践些。奴婢内心委曲，以是……”

特别是这一本《巾帼篇》，她更是手不释卷地捧了很多天，恨不得一字一句都几次咀嚼，看到对劲处还顺手作了很多讲明题咏，害得丫头们几乎觉得她要勤奋读书考状元去了。

陆离凭栏站了好久，涩然苦笑。

苏轻鸢将眼睛展开一条缝，安静地看着他：“事已至此，再究查那些旧事又有何益？你便是把当日换我手札之人剁成肉泥，你我之间这个‘母子’的名分也已经不能窜改了。你想要光亮正大地同苏轻鸢厮守，且等来世吧。”

高高的门楼下站着一个宫装女子，恰是新进宫的淑妃苏青鸾。

但是，她做不到。

陆离帮她拍背顺气，也不知拍了多少下，连手臂都累得麻了，也不敢停下。

苏青鸾笑着号召她起家，转头叮咛小枝道：“你去跟管事的说一声，红儿我带走了。”

宫女小枝低头回禀：“娘娘，这里是掖庭宫，里头都是些罪奴、贱役，没甚么都雅的――我们走吧！”

苏轻鸢的内心仿佛松快了些，便持续笑道：“这会儿桂花酒还没有，你们先去她那边抢些桂花来做糕点吧，记得少放些糖。”

“晚餐不给她吃，就该换她哭了！”苏轻鸢拈起一块桂花糕吃着，出了个很坏的主张。

但是苏轻鸢清楚记得，方才在前两页的时候，也有两个字恍惚了。

说是“朋友”，实在大多数时候，都是程昱在说故事，她在听。

他当初就应当认识到不对的！

陆离游移着不肯走，在她床边哑声低问：“阿鸢，当日你向我求救的那封信，交给了谁？把我的回书交给你的人，又是谁？你被关在柴房里的时候，四周守着的人是谁、送饭的人又是谁？”

“奴婢不知娘娘在此，偶然冲撞，还请娘娘恕罪！”小宫女端端方正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，然后才谨慎翼翼地站了起来，垂首侍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