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7.三罪并罚，留全尸[第4页/共6页]

但是他们仿佛并不晓得“过犹不及”的事理。

段然缓缓地走畴昔，在程若水的面前蹲了下来：“竟然是你？我们知书达礼的程三蜜斯、端雅崇高的娴妃娘娘？难怪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，你的手腕够狠的啊！陆离在北燕驿馆埋火药这么奥妙的事你都能探听到――你等阿谁机遇等了好久了吧？”

程若水面露惊骇之色，呆住了。

陆离怠倦地靠在软榻上，冷声道：“该鞠问的，朕已经问清楚了。你若感觉冤枉了你，无妨叫他二人当着你的面再招认一遍？”

“皇上……”程若水泣不成声。

陆离眯起眼睛，嫌恶地看了她一眼：“你不必作出这幅模样来。朕一向晓得你是与众分歧的，但是你心术不正，脾气表面再如何与众分歧，也不过是一株形貌奇特的香花罢了。”

陆离“呼”地站了起来：“在那里？阿鸢呢？阿鸢有没有一起找到？”

程若水咬住唇角，瞪大了眼睛。

程若水游移好久，缓缓地摇了点头。

宫墙和地砖都已经洗过那么多遍了，春雨也下过了，但是殛毙的气味仍然挥之不去。

程若水急得有些语无伦次：“这……这话从何提及？臣妾只是同太后闲谈了几句，劝太后放宽解罢了！臣妾既未曾教唆诽谤，也未曾撺掇太后去御书房滋扰皇上，莫非闲谈几句也是罪恶吗？”

段然牵着陆钧诺的小手从内里出去，皱眉：“好端端的，你又到芳华宫来做甚么？睹物思人？”

程若水的神采垂垂惨白起来，却不是因为惊骇，而是因为气愤：“这的确是欲加上罪……皇上，臣妾从未见过这二人，他们要把甚么罪名栽到臣妾的头上？臣妾的为人，您是晓得的……”

程若水一贯安闲，此时“死”字当前，也不由得腿软了：“皇上……”

两人面劈面坐着，沉默了半晌，陆离低头看着案头的几本奏折：“还是没有动静。连反贼的尸都城已经找到了，唯独她……她就像是平空消逝了一样，连半点儿陈迹也没有留下。”

陆离靠着桌案，悄悄地坐了好久。

陆离顺手一甩，嫌恶地将她丢了出去：“没有？朕来问你：寺人造反，目标安在？莫非一群宦官还能改朝换代不成？何况要造反就该闯进朝乾殿去拿玉玺，而不是在后宫里大吵大闹！你倒说说看，他们挟制你和静敏的意义安在？”

“皇上，我父亲不知情的！”程若水惶恐失措地大呼起来。

“你不必换了，”陆离嘲笑，“你能够先向朕解释一下――北燕驿馆的火药，是如何回事？”

程若水勾起唇角，尽力地笑了笑：“那就现在吧，能够了。”

陆离重重地在桌案上拍了一把：“你感觉，朕既然抓到了线索，会在鞠问清楚之前就把你叫来磨牙吗？”

程若水安静的神采终究变了。她高高地昂着头，嘶声大呼起来：“我不是香花！论才气、论家世，我都是最合适做皇后的人！我有本领帮手你成为一代明君，也情愿一心一意地跟随你――你为甚么向来不肯多看我一眼？你不顾人伦，一向同苏轻鸢厮混，莫非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立她为皇后不成！”

好笑，觉得穿一身金色铠甲就是金甲卫了么？

即便陆离真的但愿她死，也毫不成能把“存亡非论”四个字摆到台面上来，更不成能明说她是“钦犯”！

程若水神采微变：“皇上，这是何意？”

寺人们簇拥着将那产婆送了过来。

陆离重重地挥了挥手：“看在定国公的份上，朕留你全尸，对外就宣称你受了惊吓，暴病身亡――你去吧。”